正文 離我遠一點!討厭鬼! — 別怕!親愛的!12

*子夜探戈2*

「我们快扶少爷进客厅,总不能在门口处理伤口吧!」蕾蕾说。

「怎麽弄?」小桃微微发抖着,不停深呼吸,有种换气过度快缺氧的感觉「这超难的......如果弄不好......又像......」她掩面不断摇头,啜泣起来。

蕾蕾一怔,手也就不知怎麽摆了,望着飞斜的雨箭,一箭一箭的飞入土地。

小桃的眼泪带他们回到安岚小姐浑身湿透,青白着脸让人从外头抬进来的模样。那时血也是这样蛮横的流着,安岚小姐的哀号就像有人猛力地从她体内将小少爷拉出来。少爷站在外头一直淋雨,任谁也拉不动。少爷那时说『宁愿这雨是箭,让他万箭穿心,也好过看安岚受痛苦折磨却毫无办法。』

周紫竹看着依旧不小的雨势。

别说风大雨大,外加闪电打雷,这麽些人七手八脚帮平寒挡风雨只会耗时间,如果伤口因此受感染,那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天似乎没有放晴迹象,仍是暗灰一片,显示云中的水珠仍有一定质量。

医生真会来吗?

「来吧!」周紫竹蹲到平寒右侧,对着小桃「你们支撑右边,我负责左边,平寒忍一下就过去了,好过在外头吹风淋雨。」

周紫竹这麽一说,大家壮起胆子小心地撑起平寒,胀红着脸用眼神沟通,往门口移动。

伤口一被牵动,原本昏过去的平寒半开着眼嚷痛。所有人柔声安慰,费了番功夫终於将平寒撑进客厅。

「棋恩!」平凌立刻跑过去「念平额头上方被割伤了,看来要缝,身上也有很多擦伤,我们得快送她去看医生......」

「我刚接到紫竹老师的电话,少爷也受伤了!」顾棋恩说「这种天医生上不了山,老爷想自己动手......」

话没说完,一阵鸣笛声由远而近,有人拉开窗户「顾老弟,我们接到平先生的电话,现在情况怎样?」

「有些游客受了轻伤,」顾棋恩对义务救难团说「麻烦各位大哥送我们下山治疗,我亲自带医生上来......」

平凌扶着念平,她压着胸口,看似很不舒服。

「念平说她想吐!」平凌抚着念平的背「说头很晕。」

「林大哥,」棋恩对着方才问话的义务救难人员「平寒也受伤了,情况紧急,麻烦你了。」

「平寒......伤重不重?」念平问。有人清除她额头上方的脏污「他......是不是受重伤......我看他从......」

平凌握握念平的手「我们先处理你的伤口,很快就能知道我哥伤势如何,你别担心。」

「小桃,你去看顾妈热水烧开了没?」

不知何时,平业已经站在客厅,身边有个箱子。

「蕾蕾、Amy,还有你~」他看向周紫竹「清洗双手,我需要你们帮忙。」

「老爷,热水来了。」

「脱掉少爷的衣服,帮他擦脸和手。」平业从箱子取出消毒和缝合伤口的用具。

「你要帮平寒处理伤口?」紫竹略显怀疑。

「你有更好的建议吗?」平业熟练的给平寒一针「遇到这种天气,凡事都得靠自己~嗯~」

「怎麽了?」紫竹好奇的探过去。

「我怕我缝得不漂亮,你来吧!」

「你在开玩笑吗?」她吓一跳。

这家伙抽雪茄抽到脑子坏掉了吗?人命关天耶!

「你可以吗?不行~」

紫竹话没完,平业已经下手,蕾蕾机伶的帮他擦掉额上的汗。紫竹见他左手沿着平寒伤口,似乎在取距离,右手再依左手食指下针,一针一针,丝毫不差。

客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平业,绷紧神经。

小巴士还没停稳,顾棋恩就开门跳了下去。

「老爷!」

「嘘!」紫竹转身摇头。

「医生来了吗?」

「来了。」

Amy和蕾蕾转而服侍念平,硬是将她带上楼。医生询问评估後接替平业未完的缝合,不久雨停,还在天边画出一道清楚美丽的彩虹。

「棋恩,扶我上楼休息。」平业起身「谢谢你了,陈医生。用完餐再走。」

「医生,平寒没事吧?」周紫竹问。

「暂时不要动他,这一两天是关键,平先生处理的很好,希望伤口不要发炎恶化。」

周紫竹倏地转身上楼,平凌盯着她往父亲书房去,蹦蹦蹦敲门,每一声都像找父亲吵架似的,她跟了上去。

「你算什麽父亲?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们家务事,但我没看过像你这样随便的父亲,儿子受伤还用开玩笑的态度......」

平业躺在床上,连话都懒得搭。

「紫竹老师~」棋恩做了阻挡「请你~」

「我不想再听任何人为他找理由!」她瞪着棋恩「他是个不及格的父亲!如果你们再任由他胡搞,我会请专门机构介入!」

周紫竹气呼呼的下楼前看到靠在门边的平凌,显然已在那好一会。两人视线交会瞬间都闪过一丝尴尬。

我是做对的事!我的立意是善良的!她神色一敛,挺直背脊下楼。平凌悄悄探出头,见父亲房门已阖上,不见棋恩踪影,显然父亲要交代什麽。

这样也好。有个『凡人』来给罗契司特的『神』施点压力也好。平凌暗自窃笑。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