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穿着令人不自在的制服下楼吃早餐,吃完後拿着便当走在阿信旁边,搭上公车,我拉着他到空位上坐下,一边聊着附中的制度什麽的,我一脸不开心的跟他抱怨为什麽女生要穿裙子,还有每天都要打扫,呜呜……居然还要再经历一次!下了公车,和阿信走在全是附中学生的人行道上,真的很想叹气,为什麽我堂堂一个大学生要重念高中,整我吗!一旁的阿信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宽慰的拍了拍我的肩,我从来没这麽怀念大学生活,大学不用穿制服,就是你穿吊嘎阿(注:内衣)都没人管你啊!懒懒的躲过门口教官的视线,挥别阿信,独自一人走到注册组报到,老师看到我,交代了一些事项後,接着才被老师带往班级,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身上,在心中不满的哼了哼才开口:「我叫陈信安,以後请多指教。」
老师似乎没想到我的自我介绍那麽短,愣了下然後帮我安排位置,我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三排的窗户旁,离坐在最後一排的阿信很远,这样我以後发呆被老师点到的话,谁来帮我啊!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下课,阿信走过来问我习不习惯,我盯着他看了一会。「还行吧……只是觉得很无聊。」稍稍移开手,让他看我刚刚无聊而在课本上画的涂鸦。
阿信只是无奈的笑笑,抬手拍拍我的头。
「喂喂,阿信!小若亚来听我们弹吉他吗?」温尚翊和石锦航抱着吉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有免费的音乐当然听啊!不过我好懒的走过去……怎麽只有你们?玛莎勒?」我懒懒的拖着脚步,走到他们那边,豪不客气的拖过阿信的椅子,盘腿坐下。
「玛莎?」温尚翊困惑的看着我。
靠腰!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取「艺名」吗?「我是说蔡昇晏啦!我以为你们都混在一起……」
「他可能被老师留下来吧……」阿信嘴角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小若亚,你要不要把脚放下?我都看到你的内里了……」坐在我对面的石锦航含蓄的说着。
「白色的对吧!」我毫不在意的搭上他的肩,认真的告诉他:「兄弟,你看到的是我的安全裤。」
「什麽是安全裤?」他们疑惑的看着我。
「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穿在裙子里面防外露、侧露的贴身短裤,不过我在这里没有找到,只好找比较类似的短裤。」我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小若亚,这几天跟你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像个女孩……」温尚翊一脸好笑的看着和石锦航勾肩撘背的我。
「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用说出来了,还是你希望我对你们像个女孩子?」说到这,我眼中闪着一抹兴味,转换了下声线,嗲生嗲气的的说:「尚翊哥哥……」
然後我看到温尚翊脸居然红了!还红到耳根子!只见他不自在的拨弄吉他,後来看到大家一副忍住不笑的样子,终於恼羞成怒的说:「看什麽看啦!」
「小若亚,你想好要加入哪个社团了吗?」阿信看了温尚翊一眼,转移话题。
「不知道欸,放学回家社吧,反正在这个时代,我也没什麽像样的喜好……」换了个姿势,右手支在桌上,头懒洋洋的靠在上面。
「要不加入吉他社吧?」石锦航突然提议。
「耶?吉他社?我又不会吉他……」
「我们可以教你。」温尚翊微笑的说。
「我手指很笨的欸,之前玩恐怖RPG游戏都一直死……」我一脸郁卒的看着我不灵活的手指。
「那还是可以加入吉他社啊!听阿信说你唱歌很好听。」温尚翊意有所指的说。
我转头看着阿信,只见他无辜的看着我。「好啦好啦,我记得好像一定要加入一个社团,加入你们总比去其他陌生社团好,而且社长刚好在这里,那我也省得再跑一趟。」
「你真是懒……」
上午的课在我百无聊赖的发呆中结束了,阿信拿着两个便当拉着我的手,将懒的走路的我拖向我们从昨天开始的养成的「习惯」──午餐聚会──的偏僻走廊,阿信熟练的帮我打开饭盒盖,随後又在我手里塞了支汤匙,我晃着脚高兴的享受这特殊服务。
「阿信,你以後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家庭主夫的!」我拿着手上的汤匙挖一口饭放入口中。
「没有见过这麽懒的女人!」蔡昇晏看着我满足的脸,忍不住吐槽。
我一脸随他怎麽说我都不在意的样子,吃完後,向他们打个招呼,拿着便当盒准备去水龙头下冲洗,冲好饭盒和汤匙後,在走廊上遇到一群脸色不善的女生,看了下制服上的学号颜色,是一年级的学妹,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无视他们返回教室。
「等一下,学姊,你跟学长们是什麽关系?」从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哈?学长?你说哪些学长们?」我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毫不在意的说。
「当然是陈信宏学长和温尚翊学长,他们两个可是我们最崇拜的吉他社学长!所以你,和学长们是什麽关系?」一个学妹张大双眼,抓着我的手,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瞪着我。
「……为什麽要告诉你?」我侧身而立,眼神不满的看着他们,为什麽这种少女漫画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质问什麽的,根本老套!
「你不要以为信宏学长和尚翊学长让你跟在身边就代表他们喜欢你,我可是被他们指导过吉他的!」少女炫耀道。
我以「你有病」的眼神看着他。「这有什麽好炫燿的?幼稚。有时间在这里堵我,用你贫乏的词汇呛我,不如把你脑袋里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去增大你那有如飞机场般的胸部。」余光瞄到阿信他们走过来,不悦的说:「喂,阿信、怪兽,处理一下你们的狂热粉丝好吗?」说完也没理他们的反应,迳自回到教室。
午休,趴在桌子上刚睡着,桌面就传出恼人的「扣扣」声,靠北!没看到老子在睡觉吗?愤恨的抬头,发现是头顶地中海的主任,他左手拿着教鞭,看到我醒後,便停下不停在桌上敲击发出噪音的手,然後操着台湾国语要我跟他到教导处,这骚动惊醒不少人,包括阿信,遮掩不住脸上的担忧,他本想跟上来,我皱眉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一进到教导处,看到中午的那群女生,他们可怜兮兮的对着教导主任诉苦,我不耐的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陈信安,才刚进来学校就欺负学妹。」秃顶教导主任用着浓厚的台语腔调如是说。
「拜托,就为了这事打扰我睡觉吗!主任怎麽不问问这含血喷人的小妹妹我为什麽『欺负』他?」不屑的轻哼。
「你这是什麽态度!」教导主任扭曲着一张老脸,看起来快要脑溢血了,手上的教鞭往这边扫来。
「喂喂,这要是在现代你绝对会被一堆家长投诉教育部的。」快速的从上衣口袋抽出美工刀,险险的挡住挥过来的教鞭,我流着冷汗扯着抹笑说:「我果然讨厌冥顽不灵和血口喷人的人。」
教导主任生气的拿着教鞭又往这边挥了好几下,有些没能挡住的全都打在我手臂上,顶端粗糙有点分岔的藤鞭扫过我的左臂,右手忍不住抚上左上臂,黏腻的感觉。
「也该适可而止了吧!居然敢把王子打到流血……」我抬起头,嘴上扬成恶意的弧度,眼睛闪烁着愤怒与张狂的恶意,伸出右手紧抓着叫倒主任的领口,在他洁白的衬衫上留下血手印。「这个算是还给你的,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手松开他的领口,眼神凌厉的扫过那群女的和教导主任,最後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导处。
慢慢的走进保健室,看见里面空无一人,我拿着碘酒和棉花棒消毒完伤口,拿着纱布艰难的缠着,好不容易缠好後,我直接到了吉他社很少人会进去的仓库,清理了一块区域,在那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醒来。
「糟糕!已经这麽晚了!」我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推开仓库的门。
一打开仓库的门,就看到他们一脸严肃又担忧的样子,走过去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们,阿信看到我生气的站起来,握紧拳头却一句话也不说。
「小若亚,你的手怎麽了?」石锦航心惊的看着我手上的红痕和绷带。
「没什麽,只是被秃头主任用教鞭这种早该丢进烧骨灰的焚化炉的东西打了几下……」虽然语气平淡,但我的眼神应该出卖了我。
大家沉默了好久,久到我都开始打哈欠了,却突然被阿信拽着离开吉他社,离开前我还瞥见他们一脸同情的样子。
後记:
打了颇久,虽然每天睡觉前都在思考剧情,不过每次打的和想的都有些许不一样是为什麽!OTZ
然後好像很少人看啊!所以我乾脆收社团不干了……
2013/08/01By:RoahDant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