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越-藍天 — 第八章 遺世居

预料之中的身体重击没有发生,几秒之後,听到重物倒地声,我睁开眼,遁形男还死死抱紧我挡在身前,透过他肩膀看见一支泛着银光的箭直直地惯穿白熊的头部,还来不及四处张望,那救了我们的人已飘飘然站定在我眼前,遮住了白熊。

遁形男松开了我,死里逃生的惊叹布满他那张原毫无情绪的脸,透过月光,让本小姐可约略瞧见身着白衣之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一手持着弓,後背却没有箭筒,带笑的脸透出一抹慈祥,让人生出一种绝对矛盾感…此人有着年轻容貌却也带着老人家的气息?

他蹲下身,与我两视线平行,一开口,年轻的嗓子说着让本小姐心底惊吓的话来:「这位姑娘…可是言府蓝天?」

本小姐警戒看他,不发一言,此人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很难保证他不是追兵。

遁形男一手挡在我面前,紧张的口气透露出他的不安:「来者何人?!」

那白衣人唉唷唷几声摇了摇头,外加手心朝前晃了晃:「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在下昨夜观象得知今夜有幸能在此结缘,便下山来与你们结缘。」

遁形男听了他话後,稍显放松,再问:「敢问尊驾大名,为何身在遗世老人安栖之所?」

白衣人大笑几声好不快活,说真的,他嗓子还真是好听,可现下却让本小姐想揍他几拳解气!

他站起了身,回头走至白熊处,伸手将箭轻松拔起,那泛着银光的箭在他手里随即缩小,转瞬间变成一小支…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见他将小箭别在束发的後脑勺,一晃眼人又瞬移至我们眼前,不知使了什麽力,转瞬间我们已被他一手一人酞在肩上,来不及说话,眼前事物随即远去,他像腾云驾雾仙人,那感觉不像食神的飞速,更像是一种飘渺地不真实感,没多久山底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穿越山云,越过高耸的针叶林,直飞山顶,到达一个平面後,他将我们轻放了下来,我撑住已不堪很久的身子,将视线往前一瞧,那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朴实大木屋…

屋前有一个小院子,一张石桌环着三张石椅,院子有僻一个小田,上头有几种不知名植物,田旁有一个大水瓮,应该是装乾净水用的…

那白衣人清了下喉咙,面带微笑郑重介绍自己:「在下即是这位公子所说的遗世老人---天元,这里为在下长居之所---遗世居,今後你们便在这里养伤,不多久留香楼与我那两个徒弟便会找上门来,你们大可放心疗养。」

OMG!又是一个妖孽级的老不休人物,到底这位仁兄是如何保养?既然都被尊称老人了,没有八十那也有六十吧!本小姐嘴巴现场一个大O来着,不禁要唾弃自己见识浅薄,目光短浅来着…以後可不能看人家年轻就乱叫别人公子哥儿!

遁形男向前一步,躬身九十度,歉然道:「小人有眼无珠,适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尊长海含。」

男老不休二号又是大笑几声,手挥了挥示意遁形男免礼,开心说:「我这老人家在这云山待的久了,难免无聊得紧,有你们来这儿坐坐聊天,也是一番乐趣。」

就这样,我跟遁形男便同间房两张床分别养伤,让人欢喜的是,这老不休医术一把罩,我那快挂的右腿,三两下便被他固定得扎扎实实,全身有伤处皆被他用一些奇怪颜色的药草涂抹一遍,他说本小姐十五天不能下床,因为发着大烧连着几天元气大伤,且内脏震损严重,必须三餐饭後喝他调配的汤药,本小姐光想到那浓稠的鬼东西,不禁悲从中来,再次骂那凶手千万遍,不过最可怜的莫是遁形男,因为他深重剧毒,虽然有食神给的不死吊命,但老不休说他研制解药要花个七、八天功夫,所以第七天我又喂他一颗不死继续吊命,虽然命能延续,但那毒气依旧在他身上造成损伤,时不时就会呕黑血,时间拖得越久,他情况就越严重,解毒的前一天他甚至已呈现昏迷状态,让本小姐心提的老高,就怕他撑不过这一关。

在床上躺的这几天,三餐老不休都会亲自端来,吃饭时总会问些贵公子跟大虾的事,我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他老人家的徒弟,某时候我总会感觉他老人家知道我非此地人,因为他时不时总会从言语透露出来,例如:在这里还待得惯吗?你的语调果然不同!所以最後我索信直接跟他摊牌,这样也乐得轻松!

第十一天遁形男的毒总算是解了,看着他喝下解药後,再让老不休用内力将毒气逼个乾乾净净,他呕出了一盆满满的乌血後,气色明显由黑青转成苍白,让我悬着的小心肝总算可以回归本位。

我对着从地狱绕一圈回来的他说:「恭喜回到人间!」见他平淡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最高境界了。

在床上实是无聊得紧,我与老不休要了裁切好的木片,在上头绘制扑克牌图案,三人凑成一桌开始打了起来,遁形男床离得远,为怕不好出牌,老不休手一轻推那床便靠了圆桌,起初遁形男不太想配合我跟老不休,最後却因这新鲜的玩法而认真起来,我与这两个新手较劲,也是占不了什麽便宜,本小姐实是严重质疑自己这颗自认为很灵敏的小脑袋,怎麽一来到这里,好像就变得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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