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彾庸懒倚坐在天台边,眼神有意无意的俯视外头人声顶沸的街坊,越瞧越无趣,忽然一阵睡意涌上。
傅天彾起身,走向柔若无骨趴卧在傅名琞胸膛的女子,看了她一眼。「容儿,那间空卧房现在没人吧?!」
宫珦容抬起螓首,眨了美睫,小脑袋左右晃了几下。「又要去睡会儿啦?」。
秀眉一挑,她悠悠轻笑着:「彾亲王,需要姑娘陪吗?小女去替您安排安排。可好?」
别的男人上馆子找女人消遣娱乐,彾亲王则是上馆子小睡片刻?!贪睡!真服了他。
认识他那麽久了,说真格的,还真怀疑他究竟是否有无问题,抑或几年前的事件造成他精神错乱,还是性向出了问题啦?要不怎不曾见他拥有过女人呢?
她暗暗冷嘲,不多作弄他几回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傅天彾不理会她补上的一句,迳自歩出天台门,脚步又略顿,思起一事,旋过身,跨大步伐到那名坐在贵妃椅旁边的矮阶上的女子,从宽袖口内取出一罐白瓷瓶身。
「对了,容儿,有件事你可得要小心,那帮倭寇会刻意挑傍晚时刻找上门,看中目标後,会下药迷昏女子,并且趁机捆绑逃走,这罐解药可解所有迷药,记得先服下,解药才会发挥效益。」
这瓶迷药的解药是他请冯语兰特别冶炼的,明国的迷药和解药制炼简单,在一般坊间只要有银两即可随意获取,东瀛国的迷魂药的药效又邪又强。
明国的解药根本无法解毒,而且此解药也取之不易,一但被下了药的人会出现幻听、幻觉、身子发烫,全身难耐如火,若不即时与男人或女人交欢,迷魂毒则会融合身体里的血液,这时的血液已成了血毒,人体会逐渐衰弱,会使被下了迷药之人死的更快。
「好,谢谢你啦。」
美艳女子把玩着柔荑上精巧的白瓷罐,挑了挑秀眉,淡然又道:「彾亲王,没想到你也会关心我。」
傅天彾眼光冷冽,瞪了女子一眼,很不客气的对那女子连名带姓道:「宫珦容,把它还来。」
他伸出长臂欲抢回药瓶,被连名带姓唤着的宫珦容俏皮的吐了吐粉舌,抢先一步将小巧药瓶塞入她胸前丰满的乳沟内。
傅天彾峻脸一怔,黝黑面容泛出微晕红,耳根倏地红的像颗红番茄。
「哼哼,有种就来取走。」她勾着菱唇,嘻嘻的笑。
宫珦容得意的扬起下颚,丝毫不害臊的往他挺拔健壮的身躯挨近,挺着美胸伫立在他面前。
望着傅天彾那张俊美的脸皮潮红,她在内心赞叹,若能多点笑容,该是多好看,可会迷煞许多年轻姑娘呢。
「哈哈哈。」女子银铃般笑声开心的回荡在整个天台的回廊处。
被这麽不正经一闹,当下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总不能没风度又抢回药瓶,傅天彾尴尬的咳了二声,眼神不经意往窗外飘。
看不下去的傅凡衾出声制止,口气有些无奈的道着:「容儿,克制点,别忘了你的身分。」
傅明琞将宫珦容拉扯到他面前,口气冰冷沉声的道:「你只要记住,这几名倭寇必须得抓到,东国正在计画要将明国毁於一旦,好藉此强占大明国土,那些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下毒将朝庭众臣毒害,朕、凡衾、天彾,甚至连你也会死。」
「朕不想失去任何人,你现在可是朕宠爱的妃,只有你晓得那帮人一切的计画、行动、你可是朕手上的王牌。」
傅凡衾面容略沉道:「若不加紧脚步抓住那帮人,怕要是消息走漏让他们有机可趁就不好了。」
宫珦容知道这回可不是开玩笑,因自个儿特殊的身分,傅明琞将她从那可怕的恶魔手中救回,将她纳入後宫,她的心也只向着傅明琞一人,为了他,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娘娘,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完成,待在这地方太久,会被有心人认出来您的真实身份也不好,能够尽快回到宫殿是再好不过。」
傅天彾若有所思的口气倏地让原本冻僵的氛微更加凝重负担,鹰眼般的目光往窗外一处定点着落。
傅天彾又道:「宫殿内假的容贵妃怕是快把持不住了。我甚是担忧太皇太后会突然间发现那位带着假面皮的容贵妃居然是名宫女所假扮,而并不是真的容贵妃,恐怕宫殿又要掀起一波女人间的内战了。」
傅天彾蓦地又看向从後方风水屏风步着莲足走出,担忧的眼神定住已穿好一身火红华服的宫珦容。
宫珦容低头不语,下颚一紧,淡笑的脸容流露出几分忧郁,暗自策画着下一步该怎麽做,这每走一步,可是万步惊心。
又不想让眼前的三位烦心,宫珦容掀唇,幽柔的道:「我会尽我所能去完成的,你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