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掠傾蘭心 — 【第三十七章】躲不了一世(二)

傅天彾拉着冯语兰的手腕目光搜寻着他平日出游赏湖用的中型篷船,目标锁定後,步向那艘停在港口另一边的中型船篷。

「二爷,我的手疼,请你松手。」冯语兰哀求,抓着手腕的力道好使劲。

他仍听不进去,半拉着她走。

愣在原处的赵子甯瞬然回过神,又旋身挡了住。

「这位大爷,可否放开姑娘的手,她都喊疼了。」

赵子甯挺身,伸出手欲解开扣住姑娘手腕不放的大手。

傅天彾亦不容他靠近冯语兰,将她拉往他身後,松开紧锢的手。

一手抓起他的襟口,高高抓起,拉至他的面前。「滚开。」

「我不走,除非你放了她。」赵子甯扬高下颚,坚持己见。

说也奇怪,那位姑娘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身边就有那麽一位与那位姑娘相同色泽淡紫眼珠的人,这世上难得遇到第二人,该不会……真有那麽凑巧被他遇见?

倘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样,就算死也要将那位姑娘给带走,他才不管这位什麽二爷的。

蓦然间,冯语兰绕道,瞠目。「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忽然,他一拳挥下正中赵子甯白净脸颊,拳头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想给他个教训。

「不。」冯语兰出声制止,来不及了,那拳头很狠落向书生的左颊部位。

向来在她面前温文温柔的他不曾对人动粗过。

也闲少凶人的傅天彾无端对着这位书生动起拳头,将他的脸颊给打伤。

突来一拳,赵子甯怔忡跌坐在地,他摸了摸发热疼痛的左颊,「啧。」

他缓缓起身,态度异常冷静,撇了撇嘴,「真要命,无端被揍了一拳。」

冯语兰又见傅天彾抬起紧握的拳头,深怕他又落下在那位书生的面颊,挡在他两中间,一双水眸正气凛然怒瞪他。「你够了。」

傅天彾怔然,语兰挡在他面前,就为了那位白面书生?她忤逆他?

「让开。」

「你动手就是不对。」

「你…。」傅天彾无法推走她,顿时拿她没辄,气愤甩袖,深深叹息。

「姑娘,我没事,可否容下在瞧瞧你的手腕,在下这ㄦ有金创膏。」

赵子甯关心她的手腕,细长手指握住白嫩手腕,低首观察那五道深深指痕,红种发紫。

「公子,我自个有药膏…。」冯语兰半推迟。

当着他的面握住她的手?

「你这小子,胆敢碰她?」傅天彾夺回被书生握住的白嫩手腕。

毫不客气推走他,又扣住冯语兰的手腕加紧脚步走入船篷。

「阿。」冯语兰低声惊呼,他又握紧已发红的手腕。

他怎麽会气成这样?她想不透?不过就遇到这位书生,讲了几句话,有必要这麽生气揍了人还推人吗?

「别走阿。」赵子甯暗忖不能将那位姑娘给放走,他得追回来。

「公子,此艘船乃私人所有,若要搭乘请至别艘舟船。」一名精壮黝黑的船夫大叔敞开手臂挡住欲踏入船篷的赵子甯。

赵子甯只能呆愣在港口原处无法跟上,无奈地望着船篷驶走。

他思起,姑娘有说她要前往临海村,那他就到那儿与她碰面不就成了,不,等等,那位严峻的爷想必也在场,纵然靠近不了她,也得想法子挨近。

暂时别考虑那位爷,先跟上他们,到时遇到了再说,见机行事!

举起白袖,赵子甯轻触微肿脸颊,暗忖长这麽大,头一遭被人赏了一拳,还真不是普通疼。

若是让大姐知晓他给人欺负了,可想而知又要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先等脸上的伤好些再把那位紫眸姑娘带回山谷,一块儿回家。

***

傅天彾将冯语兰带入船内,关起小门,锁了住。

冯语兰四处观望中型篷船,里头什麽都有,犹如缩小版的家,五脏俱全。

「冯语兰。」他不曾喊过她的全名,顿然间有些错愕。

「你在玩我吗?」口气不疾不徐,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走一步,她又退一步。

「我,我没有。」

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他散发着危险气息,直勾勾锁定她。

顿时,内心涌出莫名心虚、恐惧、紧张、不安。

「那你又为何躲我躲了一整日?避不见面。」

「你可知我等你等多久?」

「……。」无语,她都看的一清二楚,有他再的地方她也在,只是踏不出那一步,声音也使不出来,看着他落寞表情,她的心也不好受。

该同他解释什麽?她说不出口。

「又迳自离开山庄回到临海村,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处境还处在危险时刻?」

她欲言又止,嚅了唇,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又知道什麽?」

「呃,我知道,所以我会更加小心注意。」

身後是张木床没有退路了,她跌坐在床榻,扬首望着他。

傅天彾低下头,两手敞开,抵在她身旁两处,圈了住。

「若是遇到倭寇或是盗贼,不懂武功,你拿什麽对抗?」

她咬了咬唇,沉默会儿,眼神飘忽。

他低声命令。「看着我。」

男子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板正微偏的脸容。

「我再问你,为何躲我?」

「……。」她又选择沉默。

「不肯说?」

她还是不肯掀唇,下唇被她咬出淡淡齿痕。

半晌,他又语,「那小子又是谁?这麽随便与人勾撘上?就真的这麽不喜欢我吗?不想跟我在一起吗?还是你较喜欢那种白脸书生?」

他明就知晓她对他是真感情,他不相信她的为人?

不过与那位小公子话语投缘畅聊个几句话,就把她当成滥情的女人?

不是的,她不是个滥情的女人,爱上了,不会有二心。

言中带酸、带刺,针针刺入她的胸口,隐隐揪痛。

她隐约感觉到从头至脚有如几千几万之针正蓄势待发准备向她攻来。

「子甯他只是跟我说了几句话,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子甯?这麽熟了,还直呼他的名。」

「…随便你怎麽说,子甯只是个孩子。」她撇开脸,挣脱锢住下颚的指。

「开口闭口都是他,你何时唤过我的名?」

她瞠圆紫目对视他,「二爷是二爷,语兰岂敢直呼您的名。」

喊着那名才见到一面的男子的姓名这麽亲热,压根ㄦ不在乎他的想法?那他在她眼里算啥?

「你为何揍子甯?」

「他欠揍。」

她握紧粉拳,对着他的胸膛槌了几下。「他还只是孩子,怎能对他使用暴力?」

傅天彾无视她毫无威胁性可言的粉拳,任她搥打。

「偏袒他?他看上去哪像个孩子?」

「我不是偏袒,打人就是不对,我不允你这麽做,何况他才十五岁。」至少对她来说,比她年轻五岁,是个大孩子没错。

「哈,你没瞧见他瞅你的眼光是怎麽瞅的,两人靠这麽近,讲个话需要靠这麽近吗?」

「浪大、风大、港口人多嘴杂,不靠近些听,会听不清楚对方的话,何况与人结友是我的权利,谁又允我不能交友聊天?」

她道的言之有理,热闹的港口一向是如此。

她有权利与人结友,二爷为何不能放宽心,让她自由点呢?

眼前这女人,当着他的面正正当当袒护那小子?不允他这麽做?那他就该任那小子靠近他的女人?

「我不允。」容不得谁来觊觎,胸口一股怒焰爆发。

来不及反驳他,雪颚又被长指扳回,一瞬间,樱口被男人掠夺。「唔…唔。」

不想再听到从她口中道出别的男人的姓名,将她的身子压下,紧紧抓住双手高过她的头顶,不给她挣脱机会。

那道吻来的急又猛,温热的舌随即攻进,不住地搅弄吸吮。

吻的她好生疼痛,拼命扭动螓首,教他紧扣的双手被高高举起,只能扭动身子挣扎,可她的身子好沉,被他牢密压住。

此时的他有如被激起脾性失控的野兽,锁定目标强势攻击。

傅天彾扯掉披风,甩落地面,粗暴扒着她的衣衫,用力一扯露出白色内里衣,阁着粉色肚兜搓揉一只胸脯,另一大手伸入青绿色裙底。

他毫无怜香惜玉直接弓起下身,下半身挤进她的裙腿间。

惊骇察觉到亵裤被扯到大腿,某样暖热硬物抵住身子。

她既惊又惧,双眸紧闭,面容刷白,双肩止不住颤抖。

她好怕,不要他这样。

他气息粗嗄慾浓,心绪陡乱,力道已难控制。

男人的唇终是抽离吻得肿红檀口,方唇沿着雪颈一路往下舔咬。

下身一股慾火肿胀难耐,挤进裙腿间的下身抵住女子私密处,直攻那道幽密深处。

「不、不要。」她惊觉下半身传来一股撕裂感的剧痛,小手不断搥打推拒,奋力扭动身躯。

她认不出他了,他好可怕,他的眼神、动作、行为,都超出她所思的范围局限,不再是几天前对她呵护备至的二爷。

思绪方寸绷断。

有如断线的风筝,没了线来绑住牢靠的风筝,失了依靠随着无情的风飞远。

她无法再承受,内心所有的委屈、难受、无助、沮丧全数泄出。

「呜…不要…呜哇…。」她放声大哭。

听闻她哭泣声,陡然惊醒,身子缩了回去,他到底做什麽?

一时间情慾掌控身心,陡然一记哭声轰炸,炸醒了失控的他。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定定凝视着她,紫眸失了晶亮,如云般的黑发铺散在床榻上,衬得巴掌小脸儿更加楚楚可怜,无助地像个孩子失去依靠放声哭泣。

不自觉间,体内忿怒热狂的慾望在那两行晶莹泪珠下逐渐浇熄。

他居然狠心使用蛮力压制毫无抵抗力量的她?藉以此举强占她的身子?

该死,要不是被她激怒,他也不会对她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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