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轻笑出声,淡而无色的酒洒落地面,在月光下反射而显得闪闪发亮。
「主子,好闲情逸致。」
「阿衍?哼,是呢,倒是你,换个称呼。」
阿衍微微一笑走到一旁拿起酒瓶又为他添满了一杯。
「主子,履约不?」
他微皱着眉,对於阿衍对自己的称呼不怎麽满意,但说也说了几百年,就是没用。
转头看向阿衍,这少年是他当年母后送到身边的,虽是主从,但打小的感情不假,亲如兄弟,只是他就是看不清,看不清这少年偶尔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暗,如浓墨一般化不开的漆黑。
问他也只是轻笑带过。
不如罢了。
「履约,怎麽不履呢?」他将酒往嘴倒,咽了一大口,动作豪放有着隐隐的王者气息,「都这节骨眼了,哪能就这麽放过,积少成多总能让我成的。」
阿衍依旧保持着笑,他们的样貌自死来就没变过,虽胸口的伤还是那般怵目惊心,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把血都收了,屍体任他们吃吧。」他看着躲进云後的那抹湾月,嘴角勾起。
「是。」阿衍又温热了一瓶酒放在一旁,随後告退而去。
他眼角余光瞥见阿衍退了出去,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几分。
「可真是好事成双?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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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晨怎麽这麽晚了还没来?」
「说不定生病了,今天请假呢?」
「她那健康的跟什麽似的哪可能生病啊。」
她耸耸肩,「不然呢?也可能是单纯迟到罢了,担心什麽杞人忧天啊。」
「不是啊,我记得昨天放学天都快黑了,沛晨那ㄚ头才想起东西忘了,一个人回校去,我先回家了,结果到家一沾枕就睡着了,忘了打电话去问问她有没有平安回家,现在当然担心阿!」
「你怎麽让她一人?」
「我......」
「我什麽我,你知不知道晚上的学校多危险!」她激动的站了起来,瞪着眼前的诗恬。
「我知道啊......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你是不是朋友啊是不是?」
「啊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有三急啊,我憋尿憋得都快膀胱发炎了,当然是先回家上厕所要紧嘛......而且沛晨说一个人没关系的,要我别担心先回家上厕所......」诗恬越说越小声,越说脸越红,这时才发现班上的同学都瞧着她俩瞧,拉长着耳多听,羞的诗恬都想找个洞钻了。
就算神经在大条,吴柔凡在这总万众瞩目的情形下还是会害羞的,即使都是同班同学也不例外。
「咳。」她轻咳了一声故做淡定的坐下。
「所以现下该怎麽办?」诗恬担心的问。
「还怎麽办,难不成凉拌?找老师去问问,如果真是病假,这下总该心安了吧!」
「说得对,现在就走吧!」
诗恬拉着柔凡快跑至办公室,门打开的那煞那,两人都将住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一团乱,校长也在,还见到了沛晨的父母,两人心头都是一个重击。
「不是吧......沛晨她.......」
「你个乌鸦,闭嘴。」
诗恬呆呆的想说:沛晨真被抓了吃了这等不吉利的话,但立刻就被柔凡的吼声给打断了。
「血娃娃......」诗恬看着眼前眼眶一红,心里乱糟糟的,马上将今早不见的沛晨与校园里流传的鬼娃故事连在了一起。
「闭嘴,不可能,那是谣传。」虽柔凡嘴上这麽说,但心里还是毛毛的,不由打了个冷颤。
沛晨,你千万不要有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