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十分钟的演出,我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都把它当做是自己的事情为我付出的心意,让我还没站上舞台就感动的想哭,邱依纯用手指摀住我的嘴唇,摇头不准我哭出来。
「晓洋今天特别漂亮,哭花了妆就变丑了。」邱依纯双手轻拍着我的脸颊,给我鼓励的笑容着说:「你画了妆以後这张脸,更像童灵老师的长相,如果楼晋南看见会以为童老师真的复活了。」
邱依纯这样说让我很尴尬,拿起镜子仔细看着自己这张脸,突然闪过一个奇怪念头,童鹿会不会因为我这相似的张脸孔,产生移情作用才会喜欢上我。
「我好意外,你真的因为我的官司和楼晋楼分手。虽然速度比我想像的快了一点,你和童鹿竟然真的交往起来,这个外表冷淡,其实心思细腻又体贴的男孩子,对你的好我也感受到了,你们要幸福啊!」
两名浓妆的女歌手,嘻闹的走进後台休息室,漠视我和邱依纯的存在,站到在角落兴奋的大声聊天起来,走上前偷偷掀开布帘偷窥前方观众席。
从她们的谈话我知道,原来观众席来了十几名特别客人,有电视节目「好嗓音」歌唱比赛的制作人,还有几名唱片公司的老板和经纪人,对童鹿的氢气乐团很有兴趣,连续几个星期包下坐位,坐在现场聆听童鹿天籁美声搭配优秀乐团的现场演唱。
我牵着邱依纯的手腕,也跟着跑到布幔的另一边偷窥,看见坐在前面座位的重量级人物,对童鹿词曲创作演唱抒情摇滚「爱是快乐的事情」给予满意的点头支持,兴奋的举起手掌热情的拍手叫好。我也高兴的双手握拳,心里也跟着兴奋起来的同时,突然想到等一下我的演唱会不会让童鹿扣分。
「唉呀!怎麽会这麽巧合,挑这个时候让我上台唱歌,我如果唱砸了怎麽办?会不会连累到童鹿!」我突然不安起来嘴巴不停碎碎念,邱依纯握紧我的双手鼓励。
童鹿舞台表演结束走到後台,看见我化着淡妆穿着白色的表演服装,露出惊讶的表情,还莫名的脸红了,我马上追着他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有这张和你姐姐相似的张脸孔,产生移情作用才会喜欢上我。」
「罗唆!问这干嘛!我没有恋姐情节啦!」童鹿辩解的说。
「那你为什麽脸红。」我继续追问。
「因为今天你很漂亮,比我姐姐还漂亮。」童鹿说出心意,让走回後台的东哥和金星听见之後吹起了口哨,变成我尴尬的脸红了。
口
舞台上灯光完全黑暗下来的时候,我紧张到脑袋完全空白,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音,被童鹿牵着手腕走路,站上舞台正中央面对面站立。
黑暗中,我感受到他的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紧张不安情绪完全被安抚下来,他的嘴唇靠上前亲吻我的额头,低声对着我说:「轻松的唱歌。」
唐仑负责电子琴伴奏童鹿改编「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歌曲,变成抒情摇滚曲风。节奏轻快的前奏旋律流泻出来的时候,我在舞台上由黑暗逐渐转为暗淡的昏黄灯光下,双手拿着麦克风数着节拍,吐口大气的开始用我天生就拥有的高亮的嗓音唱歌。
「有风的夜晚,打开收音机,想覆盖掉今天,昏沉的双眼,又看见,你的笑靥,重叠在窗边的红花边缘,发现自己站在友谊的墙外,有时垫脚偷偷看,偶尔目光停在你身上,於是转头不言,一片落叶,一本书,一点快乐,一点苦,有点,讨厌,这样想你的感觉,好想再靠近一点到与你肩并肩……」
「……明天你又会看到,我的笑脸,认真地藏着,你看不见我不安的一面,红色,郁金香开始叨念,我已准备好,告诉你那专属花朵的语言……」童鹿手指拨弄的电吉他钢弦弹奏,转过身眼神温柔的面对着我,回应我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往上扬起,泛起甜美的笑容唱歌:「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昏黄色投射灯照射的舞台上面,好像只有聚焦我们两个人的存在空间,那种面对群众的紧张感觉,一瞬间也消失,这是一种非常愉快的唱歌感觉。
音乐结束,舞台上的灯光再度暗淡下来之後,我的耳朵边听见热烈的掌声和呼叫声音,我握紧拳头高兴的快要疯狂的跳跃起来。
灯光再度光亮起来的同时,我眼光在观众席搜寻到,感动的眼角滑出的眼泪的妈妈和两个弟弟的座位,伴奏的唐仑直接举起手掌给我一个赞的大姆指,让我知道十分钟的表演是成功了。
坐在最前面座位,电视节目「好嗓音」和唱片公司的重量级制作人,对我的歌声也给予满意的肯定点头表情支持,我的心高兴的要飞了起来。
梦幻的舞台表演,就像灰姑娘的舞会,十二点钟响,一切回到平凡的原点。
我换回平常的衣服和邱依纯,坐在钱老板办室外面的走廊椅子上面,等待钱老板和氢气乐团,做最後的会议结束就要回家。
我们一起听到了办公室内,传出来的推翻桌椅的巨大声响,震惊的站起来。
童鹿和钱老板发生巨大的争执,两人脾气火爆的大吵一架。童鹿手中拎着电吉他,板着暴怒的脸孔用力推开大门走出来,拉起我和邱依纯就要离开,金星和东哥脸色难看的跟着跑冲出来,一前一後阻止童鹿离开。
「小鬼,你是一个傻瓜!」钱老板气到脸孔涨红,从童鹿身旁擦身而过快步离开。
「发生什麽事情。」我充满好奇的小声问童鹿。
「唱片公司的王制作人非常欣赏童鹿的声音,想要签约展开长达两年时间的培训出唱片,童鹿却坚持要签团体不签个人。钱老板很生气的拍桌子骂童鹿笨,为了我们乐团放弃这麽好的个人出片机会,两人就这样开始吵了起来。」唐仑从会议室内走出来解释给我听。
「钱老板为了合约和唱片公司老板磨了很久,终於争取到签约的机会,他分析的没错,成为职业歌手是你的人生梦想,有机会就要把握。」东哥认真规劝。
「我也赞成你去签个人约,放大胆的去飞吧!我们也会替自己找出路!」金星冷静用力的将手掌搭在童鹿肩膀上面。
「没有你们的舞台,我一个人站在山顶上面做什麽?吹风?」童鹿眼神冰冷的瞪向东哥、金星和唐仑一眼,脾气暴躁的用手掌推开挡路的东哥和金星的身体,面无表情的一个人独自往前,走在餐厅内已经打佯,灯光黯淡的桌椅走道间。
谁不想抓住梦寐以求的出片机会,童鹿义气挺兄弟说出来的话,让我听得好感动,不顾一切的跑着追上他的脚步。
我知道,这个时候童鹿想冷静独处,不想有人在旁边罗唆。我却担心他一个人冲动的跑到街上,骑着机车四处游荡会出意外状况,所以伸出双手从後面揽住他的腰部,拖住他死也不放手不让他离开。
「你挺兄弟的心让我觉得骄傲。」我将脸颊贴近童鹿的背部说话。
「我很傻吗?」童鹿没有回头看我,抓着我伸到前面环抱着手掌无冷静的问。
「你一直骂我傻不咙咚,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傻瓜。随随便便就放弃了想了很久,可以签约出片的大好机会。」我故意提高音量大声骂道。
「我不後悔自己的决定,没有氢气乐团就没有童鹿的音乐。」童鹿语气坚定的说。
「你是想让因为你的义气,让我感动到哭吗?可恶!」贪玩的唐仑奔跑着冲上前,直接就要踹童鹿一脚,被他灵活的侧身闪过。
「超级大蠢蛋!」一向斯文秀气的东哥走上前,挥起拳头揍向童鹿的腹部,也被他用手掌直接挡下来。
金星反应快速的用手肘架住童鹿的脖子往下压,用膝盖顶向童鹿的肚子,几个大男孩就这样互相攻击的打闹的玩了起来。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愉快美好的夜晚,却因为红火舞的钱老板和氢气乐团,在办公室的一场会议,弄的不欢而散,却让氢气乐团的兄弟团进、团出的革命情感更加强烈。
我是一个非常重视朋友的女孩子,童鹿对兄弟的重情重义的个性和我对朋友的态度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发觉自己心里更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