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几个发出嘘声的男学生有深刻的脸部印象,他们是对我有怨恨,楼菲妮的死忠後援会粉丝团成员。曾经在开学的时候以凌春生病的理由,把我骗到保健室,其中有一个男学生,还把我强压在床上差一点强暴我,当时是楼晋南挺身出面救了我。
「唱得这麽难听,也敢站在舞台上丢人现眼,下来啦!」一名男同学双手放在嘴巴旁边,高声的对着站在舞台上面的我叫嚣。
我被这种屈辱的叫骂声音惊吓到了,双手颤抖握着麦克风,双脚定站在舞台上面动弹不得的呆立。
「她是谁?」有同学开始对我产生好奇的发问之後,左右坐同学交头接耳的耳语,马上向风一样蔓延传播开来。
「她是我们学校最恶名昭彰的恶女,听说最近背叛好朋友,从背後捅一刀,还用手机恶意散发好朋友裸照的人就是她。」
「没想到资优生聚集的名校凤安高中,有这麽素质差的学生。」
「背叛好朋友的人最可耻。」
「可耻的人滚下台!不要唱了!」
这些散布谣言的人,好像是被特定人安排来专门攻击我,我看见凌春原本冷漠的脸上,像是看我笑话似的,突然冷冷的嘴角扬起笑容,由妈妈推着轮椅离开礼堂。
楼晋南看见我受到委屈,马上站起来跑向我,将手掌用力搭在我的肩膀上面,维护着我要带我下台。我顽固的用手肘轻轻推撞开他低声念道:「我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麽要这麽狼狈、落荒而逃的被炮轰跑下台。」
「傻瓜,你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吗?还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辩解?」楼晋南一脸疑惑的想拖我走的低声骂道。
「同学们,请你们听我说清楚,我是柳晓洋,我不是可耻的女孩子,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好朋友的任何事情──」我透过麦克风用力的、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支持楼菲妮的死忠後援会男学生们,开始集体动作一致,不客气的将手中印刷成册的表演型录,攻击似的朝站在舞台上的我,狠狠的直接抛掷过来。虽然没有砸中我的身体,却让我心灵很受伤,楼晋南及时用手臂搂抱住我的身驱,让我温暖的感受到了那股强烈守护的心意。
舞台下方教官们马上站出来吹哨子,阻止学生的暴力行为,安抚学生的情绪。
口
原本是快乐的一场社团歌唱表演,最後还是落的狼狈不堪的收场,楼晋南用手掌搭着我的肩膀的强力的拖着我回到後台,让接下来的表演活动继续进行。
叛徒的事情只要有机会和证据,还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被同学恶意羞辱我不会唱歌的打击,让我对自己的歌唱信心完全崩溃。
我找到一间无人的更衣室内躲进去让自己冷静,背部贴着门板站立,楼晋南站在一片之隔的门板外面,坚持不肯离去的陪伴我。
「唱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好的嗓音和绝佳的音感。」楼晋南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你的嗓音并不适合唱歌,我劝你趁早放弃对唱歌的幻想。」
「可是童鹿说我有天生好嗓音,适合当歌手……」我不相信楼晋南说的话。
「那是童鹿这个男人想要追求你,讨好你,欺骗你所说的谎话。」楼晋南语气充满嘲笑和讽刺,我听了心口好像针扎的刺痛。
「童鹿不会谎欺骗我。」我噘着嘴,双手摀着耳朵不想听。
「小楼说的是真心话,虽然比较实际却很难听,你却选择相信童鹿说的好听,却是谎话来安慰自己。」楼晋南沉不住气生气的埋怨着。
我的心里开始对童鹿一直赞美我的歌声,说出来的好话产生动摇。
门板突然被楼晋南用力推开,他伸出手臂将我从更衣室拖出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转向面对更衣室里面悬挂的镜子,要我面对自己的模样。
「柳晓洋,不要逃避,不要自我催眠,能不能唱歌,你自己的心最清楚。」楼晋南语带威胁的提醒。
「不要说我唱歌很难听……」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激动喃喃自语起来:「我最近才终於发现,我真的很喜欢唱歌,我想要做歌手……」
我想要唱歌的心,被楼晋南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好像刀片割伤我的心,让我难过的双手摀着脸颊鼻头一酸又哭出来。想要建立起唱歌的信心非常不容易,要打击信心却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摧毁一切。
「很可惜,你就是没有那个唱歌的实力和天赋,不要被童鹿几句故意捧上天的赞美给骗了。」楼晋南冷酷的说:「我是学音乐的,我听的出来你的声音音质好坏,及早放弃唱歌才不会浪费时间。」
「小楼,你怎麽可以说话这麽刻薄,就算我唱的再难听,你也不要这样打击我嘛!我就是想唱歌……」我抬起头面对镜子里面的楼晋南生气埋怨。
「我知道我说出来的实话会刺伤你的心,打击你对唱歌的兴趣,我还是要说实话,这是对自己的认知,没有天份,你再努力也部会有结果。」楼晋南不顾我的难过和伤心,表情严肃的瞪着镜子里面的我说话。
「我会说出这些话,就是要让你要相信,只有小楼是你最好的朋友,也只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关心你,守护着你,也只有我才会对你说出不适合唱歌的真心实话……」楼晋南双手握紧我的肩膀,语气转变诚恳的说。
他的诚恳让我终於完全相信,承认自己不是唱歌的人才,才会在舞台上面被听众炮轰下台。想到这里,难过的低下头,偷偷用手指拨掉眼角流出来伤心的眼泪。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楼晋南温柔的问,我嘴唇紧抿摇头表示我不生气,因为我知道只有好朋友才会说真话。
「我知道不能在你面前,批评你正在交往的对象。我站在关心你的好朋友立场,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还是偷偷找熟朋友调查了童鹿的底,发现这个人说的话并不可靠,你不能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楼晋南亲切的脸孔又变的严肃起来。
我听不懂楼晋南的意思,抬起头头睁大眼睛,皱着眉头惊讶的瞪着他。
「童鹿和一名年轻女孩子正在同居。」楼晋南语气肯定的提醒。
「我不相信童鹿会和女孩子同居。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我马上生气用坚定的语气回呛,想要挣扎推开楼晋南,他的力气很大强压着我的肩膀不肯松手。
「你和童鹿的爱情在我的眼里面看起来,比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更脆弱……」楼晋南又将嘴唇靠到我的耳朵边,带着轻蔑嘲笑的语气说:「呵呵!你相信吗?你的爱情禁不起我几句话,随便煽风点火就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