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校園戀愛系列 - 笨得可以 — (3)

八时十五分,天台上只有一个被漫画盖住脸庞的人。他的皮肤黑黝,肌肉十分结实,一看就知道是喜爱运动的人。然而当你认为喜欢运动的通常是开朗的人时,他偏偏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宅男。

「吱吱」的声音,似乎是天台的门被打开了,於是他把心爱的漫画拿开,躺在地上的他倒後一看。

「老师要我来找你啊。」晓耸耸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只见他搔搔头,瞧了手表一眼,不耐烦地说:「要上堂了吗?」

唉,又要开始新的一天,真的十分讨厌。其实他的确十分厌倦离乡别井,在日本发展不是很好吗?为什麽他的家人要他来香港磨练?他只想单纯地在日本完成学业,然後踏上运动员生涯,再来为成为宅男储存资本。他的人生就是如斯简单。

「今天看的是金田一还是夏娜啊?」晓走到他的身旁,盘着双腿坐了下来。

「是有利。」

「有利?这是谁啊?」晓歪着头,他的好友住田英喜爱的动漫实在太多,他没有办法通通都记住。

「说了你也不知道。」住田英懒洋洋地把漫画合上,眼睛转向一望无际的蓝天,他似乎幻想自己是空中的一片云朵,顺着温柔的微风漂流回到日本。

「那个……请问你可以帮我转交给夜同学吗?」

午膳时候,雪棠无端白事被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叫住,而且一封画满心形的信塞进了她的手里。确定信已经在雪棠的手上,她立即离开了。

「喂!」雪棠虽然企图叫住那个学妹,但是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麽这封情信要交给夜呢?要是交给晓、住田英或是小雅,感觉似乎轻松一点。唯独是夜,是因为她听过那种带有讯息的哀伤小提琴吗?或是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出丑了?

两者应该也是原因。她觉得在他的温柔微笑背後,隐藏的是令人悲伤的回忆。

「雪棠,在发什麽呆?」雨悠从她的背後推了她一下,谁知她真的在毫无防备下跌在地上。

雨悠吃惊地扶住她,慌忙下把她带到医疗室。她没有预料过只是轻力一拍雪棠会晕倒的。

「你不用担心,傲雪棠只是饿晕了,他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可以。」保健老师只是留下这句话,便带走了雨悠并把雪棠独自留在医疗室里。其实她来到医疗室的时候,大概已经醒来,也隐约听到老师的话,不过她在装睡。

不知为何,她很想把自己藏在一个没人的空间里。

女孩子啊,总想有一个寂静的空间去思考。

她一把抓下那灰色的短发,这使藏在短发内的黑色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胸前。而黑色的隐形眼镜也被狠狠地丢在旁边的柜上,取而代之的是掺杂灰黑色的眼眸。灰色眼珠是因为妈妈拥有俄国人血统,这算是家族遗传,但她刻意隐藏,是不想勾起父亲的伤心事。

迷惘的眼睛垂下,嘴唇被咬住,近来她有点迷失了。

话说当她和妹妹十八岁的那天,父亲就会宣布公司的继承人,起初母亲是担心後继无人,所以才在她出生的时候就编织出一个善意的谎言。因此直至八岁,她也被认定是傲氏企业的未来主人翁;但一切在八岁时改变了,父亲不再信任什至讨厌她,似乎没打算再把企业交给她,那即意味由妹妹雪月去继承。

其实她并不介意由妹妹承继家业,但以雪月的性格,根本就无法管理庞大的公司。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她究竟应否再以男生的模样出现?她没信心可以一直延续谎言。

这种感觉其实不是近排才出现,但她承认是跟夜一起共膳後感觉更为强烈。

「雪……」料不到在脑海中出现的人竟然映入眼帘,她也不知作出什麽反应。

「对不起,请问你是……」夜收起一丝的惊讶,重新礼貌道。眼前的人无论是脸部轮廓还是身型也跟雪棠十分相似。

「傲雪月,雪棠的妹妹。」她没有把视线放在夜身上,只是转向旁边的窗台。或者是命中注定,她的一生必须活在谎言之中。

「哦……」虽然口中是这样说,但他倒是个细心的人,他看得见被被子遮住的灰发,还有在柜子上的黑色隐形眼镜,这全是把她指证为雪棠的证据。

「老师要我来问问雪棠要不要早退,谁知竟然遇到他的妹妹。」夜以温柔的微笑回应着雪棠,这使雪棠觉得自己已经跌进了窘境。

「嗯,哥哥他……」

「已经早退了吗?」

「是。」雪棠连忙点点头,然後把手中的信交给他,她知道夜自然会明白那个女生的意思。

「是你给我的吗?」夜的语气中带点开玩笑的成份。

怎麽会是她喇?他不懂看下款的吗?真的想冲口而出的说一句「STUPID」。

已经走到门前的夜,把手上的信摇了几下,回头跟雪棠道:「我觉得带着知性的灰色眼睛较适合你,如果下次是以这双眼睛来看我演奏小提琴,我会欢迎至极。」

该死!为什麽会因为他的赞美而感到高兴,思绪似乎也被他一并牵走……咦?听他演奏小提琴,这是雪棠做过的事,那岂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她是女生的事?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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