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盜筆】枯榮(主黑邪輔ALL邪) — 第一章

隔天一大早我就搭上了到北京的火车,怀着满腔的疑惑准备去见小花。

小花没有在电话里跟我说清楚,只说是他找到了一个我一定会有兴趣的东西,还让我带着鬼玺,这一点更让我疑惑,这家伙不会还记恨当年我抢走这一个东西吧?不过我这一个想法马上被我否决掉了,小花不会干这麽无聊的事。

我叹气,把包包放在膝上,然後拿起游戏机来就开始锄大D,等待进站的过程很枯燥,我也找不到什麽事情好做,游戏玩腻了的时候也只能发呆,结果往日那些经历就这麽跑了出来,让我一下子陷入了回忆里头。

那过程就像是在揭伤疤一样,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怎样,不过据後来跟我一起下车的那位同乘的游客说,他还以为是我被女朋友甩了,打算到北京来另寻一份新天地。

听到这形容我只能失笑,什麽失去女朋友,老子活到这麽大连个姑娘家的手都没牵过。我没告诉那个乘客这一点,只是对他笑了笑,如果我回忆的这件事就真的单纯是被女朋友甩了那麽简单,那麽我宁愿被甩个一百次一千次。

我想起我在巴乃时,那个石洞里面的经历。

会进到张家古楼,一半原因是因为在巴乃那片湖底下发现了张家楼,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听到阿贵说胖子跟小哥死了就一个劲儿的往湖里跑,之後靠着胖子留下来的信息跟着虹吸潮走,没想到却像条死鱼一样被水流被拍的七晕八素,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那个石洞里。

那是一个玉石矿穴,里头的那种怪物叫做密洛陀,除了禁婆跟海猴子外,他也成了我的梦魇。很多次我都是做这被这东西追着跑的噩梦被惊醒,不然就是耳边一直回响着小哥当时的那一句,还好我没有害死你。醒过来都是一身的汗,然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种时候我都会到外边吹吹风,叼着菸忧郁一回,我似乎有些能理解为什麽闷油瓶总是看着天空,因为就是在这种时候,越是无奈的情况下,似乎只有看着这种越辽阔、越简单的东西才能让心情平复。

把人的肠子重新归位这种事情我连回想都不想,可是就偏偏想起来了,胖子後来听了跟我说,难怪他那段时间怎麽都觉得肠胃不顺,是不是我给他塞错了,搞得我简直是哭笑不得,能活着就不错了,老子救了他非但没有感谢我,还反过来怨我不成吗?装错了就装错,大不了他以後的屁多回转些放,省得他总是在关键时刻放屁,臭死了不说,还把血屍引来害的我们差点折在斗里。

那时候我们都笑了,不过要再像这样聚在一块儿怕是难了,胖子在巴乃过的很好,现在我实在是不想再打惹他的安宁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等下车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人还有点恍惚。不过我很快就把那感觉甩掉,在车站四处张望,小花说他会来接我,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等我。

这季节的北京有点冷,跟南方的气候差的有点多,我把外套拉严实了点,在车站里面四处晃,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没多久他就传了回信,说他也在这个车站里。

正在想人这麽多我该怎麽找他的时候,眼尾扫过一袭粉色,我朝那地方看去,果然是小花,他也朝我走过来,手上按着手机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我心想他果真好认,人海里一身粉红的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麽那麽喜欢粉色,一个大老爷们的喜欢这麽女性化的颜色。我想起他小时候还真是被当成女孩子来养的,或许这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我就没管它,脚步加快朝他赶过去。很快的我们就碰了头,他眉宇间还有点没消退的倦意。

「没想到你动作挺快的,我还以为你会更晚一点到。」小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出手来轻轻拍了下我的肩,他的手有点凉,像是等了段时间了。

「还不是你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怎麽急着找我?还让我带着鬼玺。」我问他,不过他没回答我,而是转身示意我跟着他走,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跟在他後面出了车站。

北京的夜晚依旧繁华,不过我没工夫欣赏,心思全悬在了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上,这点好奇心不管过了多就就是改不过来,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不是没有根据的,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把自己往这一句话推。

在车站显然是不方便说,他带着我坐上他的车子,一开始他什麽也没说,整个车子里安静的诡异,在我催促之下他才开口,语气里倦意浓的像是几天没睡好觉了。

「明天新月饭店有一场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你一定有兴趣。」

「......不是吧,小花,别跟我开玩笑,我还能回去吗?当年我捅出了那麽大的篓子,你还想让我在带着鬼玺回去吗?」

当年那件事情可是闹得很大,後来不知道是怎麽压下去的,不过毕竟是倒卖古董这事情也不能张扬,据说是解家跟霍家联合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不过我这张脸肯定是被列入黑名单了,或许只要出现在新月饭店门口就被赶走了。

似乎是我震惊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玩,他的语气带着隐隐的笑意「当年小三爷的那个举动的确很嚣张,换做是我才不会那麽傻。」

「他娘的别笑我,快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麽!总不是要让我把鬼玺还回去,这事我可不干。」我被他嘲笑的话弄得有点不爽,不过他没说错,如果真的让拍卖会进行下去,结束时我可能把吴家往後好几年的家产都给败了进去,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让人更气闷,只好恶声恶气的直接把重点问出来。

不过把鬼玺还回去这件事情我真的不干,以後我还等着找到办法开青铜门。

他从後视镜里看我一眼,「明天我一定会拿到那个东西,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那件东西一定很多人想要。」他侧头,眼底的笑一瞬间让我看的有点毛骨悚然。「这次就麻烦小三爷了。」

我不知道他要我帮什麽忙,不过他没说我也懒得问,反正他最後自然会告诉我,北京的景色在车窗外飞驰,这种感觉很像当年我被蒙在鼓里的那种茫然感,现在又重新浮现在心上,我突然有点担心这次小花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麽玩意,看小花那样神秘兮兮的,这东西一定跟鬼玺有关,可是我怎麽就是想不出来会是什麽。

小花没让我去睡旅馆,所以当晚我就在他的房里住下来。我才把东西放到客房里,他就让我拿出那块鬼玺让他看看,我一边想怎麽现在他就突然急起来了,一边从包里把它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小花只是看了一眼,随後就叹了口气。

「应该是没错了。」

「什麽意思?小花,你从我一来北京的时候就一直吊我的胃口,你的那个东西跟鬼玺有什麽关系吗?」

最终我还是问了出来,毕竟小花总是不说,我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实在难受。

小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不过仍然没有跟我说那东西是什麽,只是表示我明天一定会知道,而且一定会觉得很惊讶,因为他当时看到这件东西的时候只有浮现这种情绪,而且无论如何明天这个东西一定得拿到手。

他也还没跟我说需要我帮他什麽,保密功夫简直严实到了家,我们各自聊了一会儿,他本来还想跟我多聊一会儿,但是我看他很累的样子,就催他赶快去睡,尽管他一直跟我说他早就习惯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在想,到底是什麽东西跟我手上的鬼玺有关系?难不成又出现了另外一枚鬼玺,世界上不只有两块?胡思乱想间也渐渐困了,搭了一天车的疲倦瞬间涌了上来。反正明天小花一定会告诉我是怎麽一回事,在这里多想这一些也没用阿,索性就不管了,拉过被子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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