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搬回221B已经有几个星期。
这几个星期,他不是和Sherlock在伦敦东奔西跑搜集证据,就是打点Mary和Charlotte的丧礼,每天睡不够两小时就要起床,幸得Mycroft安排一名临时医生,让小诊所能继续营运。
──也许是上帝赐衪最後的怜悯给他,让他忙得没有时间为Mary和Charlotte再流下一滴眼泪。
Mary和Charlotte下葬後,在221B内大吼大叫了几天的Sherlock接受了一宗有关勒索的新委托後要去找证据,而John即使强烈反对,仍被Sherlock、Mycroft和Lestrade轮流强制要求他休息。John敌不过他们三人,只好一个人回家。
他回到空荡荡的221B,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要被失去妻女的悲痛和无力感掩盖,拿着Sherlock刚给他的信用卡去超级市场逛了两个小时,买了许多看似有用,可是实际没什麽用的东西。当他站在221B门口时,提着大包小包的双手根本没法打开门面那道铁门。
突然,他感到右肩被人戳了几下,转头看到一名穿着藏青色的外套和牛仔裤,束着马尾,背着侧背包的少女歪着头看着他。
那女孩鹅蛋脸面,五官端正,樱唇琼鼻,脸上的笑容如晨曦般明亮、温柔却不过份耀眼,脸上扑扇着无辜地看着他的一双浅色杏眼,让John想起Sherlock犹如大海般美丽的眼睛,虽然这名女孩的眼睛没Sherlock的那麽漂亮。对,漂亮,John知道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男人的眼睛有点奇怪,可是这是他认为唯一适合的形容词。
「你好,我是住221C的。」
就是像被黑洞吞噬一样不曾出现过的那个神秘人。可是,为什麽会觉得她有几份熟悉的感觉?
「ZooeyDeschanel*,doyouknowher?Youlooklikeher.她...她是我很喜欢的演员。」John露出迷倒三大洲女子的casanova笑容说道。
「Who’sthat?」那位少女很明显地不买他的帐,帮他推开大门,侧身让他内进,感觉真的很Sherlock。
「需要我帮你提上去吗?」少女瞥了John提着的大包小包问道。
「不必了,绅士不必女士提东西,不过是看电影吃的零食。」John走上楼梯时,故意稍稍松手,让两包比较轻的丢在地上,少女不疑有诈,走上楼梯捡起那两袋东西,帮他提着走在他身旁。
「噢,你在家看电影?」
「常常看,可是缺少和我一起看电影的人。」
「那也是,他忙着去查案。」当他们踏进221B厨房时,少女回应了这一句。John一时把重心放在提着的重物上,来不及回应。当他回过神来,那名少女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他疑惑地抓了抓头发时,听到Sherlock的脚步在楼梯间响起,听起来大侦探又一无所获。
──大侦探SherlockHolmes首次在同一件案子中碰了好几次钉,找不了凶手,又找不到受害者之间的关系。
John感觉回到四年前,Moriarty布下一连串的绑架案,引Sherlock侦办来揭开他们两人之间的天才对决。
──但Moriarty早已在Bart’s的天台吞枪自尽。
Sherlock丧气地挂起大衣,大吼大叫了好几分钟(John早就把勃朗宁藏好),翻出好几盒尼古丁片,在双手手臂贴了十二块尼古丁片後,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Sherlock,作为你的医生…」
John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作为你的朋友,我并不建议你一次贴那麽多块十二块尼古丁片。」
「John,这是twelve-patchproblem。」
Sherlock张开双眼,侧头迎上John疑惑的目光。
「你有问题要问我。」
「住在221C的那名女孩是谁?」她怎能这样神出鬼没。
Sherlock冷笑一下後叫John去泡一杯咖啡。John泡完咖啡,放在Sherlock伸出的手上後拉张椅子坐在婴儿床旁,凝视着Sherlock,期待着他解开他的疑惑。
「她进来过吗?」
「没有。」
「她…危险程度仅次Mycroft,但比Mycroft识相的人。别企图去结识她、和她约会,你约会不起。」
听到Sherlock第一次以这麽重的词汇去形容女生,John以为自己遇到什麽怪物,又听到Sherlock猜中自己的小心思,他下意识地连忙否认:「No,Ididn\'t.Mary和Charlotte才刚死了不久。」
「Yes,youdid.你体内的睾酮素控制你大脑。根据你过去十多分钟,不停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以及你刚才走过来轻松的步伐,很明显遇到你喜欢的类型的女生。不可能是Sarah,因为你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也不可能是路人,因为以你的性格,你早就要了她的电话,一回到家就会打电话和她约会。为什麽是『她』?因为你不断重申你是异性恋,而且也没有转性向的迹象,所以明显是『她』。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你在门口遇到那个人。你偶而瞥向地板,加上你的表情,很明显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在楼下。不可能是Mrs.Hudson,因为你只把她当成房东和很敬重的长辈,而且你没有恋老癖的迹象。排除一切可能,加上参考你过往认识的对象外貌,答案只有住在221C的那个人。」
被拆穿了心事,John本能地说「Amazing!」。及後他想起Sherlock首次介绍Mycroft时,形容他为「你遇过的最危险人物」,现在Sherlock又用危险来形容她,该不会是…
「她不会是你妹妹吧。」
Sherlock差点被咖啡咽到,他想不到John.每次推理都是错的.Watson差一点就猜中了答案,看来他又要重新评估室友的能力。
「她真的是你妹妹啊!」
「不是,我是么子。」但closeenough。
John忽略了Sherlock的否定,感叹道:「难怪我见到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别以这个为藉口去约她出去,大英政府第一个不放过你。」
「她和你一样会scienceofdeduction吗?等一下,这与Mycroft有什麽关系?她该不会是…阿兹卡班的逃犯吧?」Sherlock晃到厨房,看到堆在厨房的大包小包,看到里面有不少都是零食,对着走进厨房的John念道:「什麽是阿兹卡班?John,零食里有不少危害人体的添加剂…」
John觉得自己是时候肩负为室友补充常人的知识,扬手打断Sherlock发言,以医生混合上校的口吻说:「差点要我拿着饭碗追在身後喂饭的压食症人士没资格跟我说『健康』。今晚,HarryPotter’snight.」
见到Sherlock企图开口反对,John以完全上校的口吻命令:「Noobj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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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oeyDeschanel,就是曾和潮爷合作拍银河系漫游指南,也就是演TriciaMcMillan的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