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很难吗。
我只是想要离开你的身边,
很难吗。
/
「吴亦凡,走吧,我回去韩国,就这麽一次。」对面的男子仍然沉默不语,却已走进房间打包行李。
我想要打破这个枷锁了。
不行、
是该去接受这个已经焚烧的体无完肤的灰烬了,是吗?
不对、
对於信任,对於感情,早就已经是垃圾,除了金钱,别想用任何东西改变我的想法。
在我边伯贤的人生里,只会留下金钱。
没错。
/
没有带着庞大的金钱数目和保镳,只身一人前往韩国。
看着手上的机票,不禁莞尔。
原来人有最大的敌人,自己。
跨不过自己给的障碍,停留在原地,进或退。
「搭乘前往韩国仁川机场的...」机器声响起。
检查身上自己带了什麽,不过就是回去叙旧,能带什麽,呵。
很顺利的进到了候机室。
/
这里的天气一样,坏到令人喜欢。
谁想过会下雨?没人。
这雨下的是心声,就像泪一样,落下的是情感。
不是普通简单的水啊,
「边伯贤!」是鹿晗。
那清脆舒爽的声线啊,只有怀念再怀念。
多久没听到了?
上次听到又是什麽时候?
不知道。
/
「好久没见到你了。」鹿晗捏捏我的脸。
我笑了一下,「对啊。」发自内心笑着。
我不知道他跟世勳如何了,当然,我是祝福着他的。
我当然希望他不会像我一样,自己打碎自己的幸福。
「想先去哪呢?要不要先去我家休息一会再上路?」他关切的问着。
我当然、
「你知道朴灿烈的行踪吗?」我不期盼答案。
起码心碎的速率没有想像中那麽快。
像傻瓜反覆着。
/
怎麽样可以让一个人心碎?
没有确切的办法,只有实际体会。
我呢,我心碎过。
但是、
补起来了,就只是黏合。
碎了,在黏,也只是更破。
靠着一段记忆,一种感觉,一个人,
他是谁?
「灿烈!」鹿晗第一个跑去打招呼,我仍然伫在原地。
我只想看到你一眼就离开,你知道我不想心碎第二次。
可是、
「伯贤啊,就过去吧。」鹿晗看着我,然後再瞟过朴灿烈。
你为什麽要叫我呢?你这样子,那辛苦全都白费了,
都瓦解了。
/
「我身体不舒服,刚下韩国,让我去休息吧。」这或许是我讲最多次的话了。
鹿晗面有难色看着我。
「我一次也做不到,就当作是我傻了吧。」我敛眸,吐出一口气。
「你这一次不见,下一次不见,结局都是一样,这一见又有什麽差?」是啊,可是你绝对不懂那种感觉。
比起嘘寒问暖,倒不如连话都别说吧。
我都知道的啊、
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就在你转身之前,是十;你转身之後,是零。
/
我得了一种病,相思症。
想有个什麽用。
是最愚蠢的病症。
但光是想念却足以毁灭我的一生。
/
「你好,灿烈。」颤抖着伸出手。
装作镇定,面带微笑,好痛苦。
彷佛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怎麽会这麽镇静,真可笑。
对面的那人只是怔怔看着,然後才缓缓伸出手。
指尖与指尖的碰触,冷与热之间的连线。
我手的冰冷感瞬间令他皱了眉头。
但、
你的温热也令我烦恼。
/
我想着不要太久,离开吧。
他不是你的。
放手吧、
想挣开那温暖的大掌,却发现徒劳无功。
为什麽?它是那麽冰冷。
即使你暖化了它,它还是会再冷起来。
这是为你好,放手好吗?
「你的手,好冰。」我意外的看他。
原来你也会开口啊?
可悲的是,我居然奢望你能继续说下去。
/
「所以啊、」所以你应该放手啊。
「嗯?握着就不冷了。」他看着我,笑了一声。
别说是让你看到我了,我就连遇见你都不敢渴求。
你一笑,我的心就会一层一层的卸下防备。
又可能是,我早就─没了防备─从我回到韩国开始。
/
我好想好想逃走;
好想逃到你身边。
/
我离的开你。
可是、那是以前啊。
以前的你,即使是陌生人,我都想抓住你。
现在呢?即使你是恋人,我都想离开你。
/
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