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謎樣的女孩 — 謎樣的女孩-7

沉默的对峙弥漫在两人的眼间,他看着她异样的眼神,她看着他不解的举动,也许沉默久了会让人窒息,他不习惯这种氛围,只能打破沉默问:「你在干嘛?」

「看你啊!」她很老实的说。

「看什麽看?」他不自然的拿起杂志看着。

「看从不翘班的人为什麽昨天翘班了?」她好整以暇的靠在他桌边问。

「谁翘班了?」他装傻问。

「我也很想问是谁带着那个莫名的女孩一起翘班了?」她也学他装糊涂,反正要傻大家一起傻,她才不要一个人清醒的看着世界。

「你到底想说什麽?」他不耐烦的问。

「你到底怎麽了?」既然要开门见山了,她也大胆问了。

「我哪有怎麽了?」换他皱眉的看她。

「你平常不会这样的。」她重重叹一口气说:「平常的你都是以工作为主的,昨天为什麽会带着她走?」她的语气有关心也有质疑和不解。

「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回去有什麽不对?」他不懂她的质疑在哪,更不懂这有什麽好让她花时间在这问他。

「那为什麽她回去了你也就消失了?」

「我哪有消失?」他问。

「你没有消失,只是翘班而已。」她耍嘴皮子说着。

「喔,原来你在跟我算翘班的问题。」他自以为明了的说:「没关系,我会帮你算加班费的。」

「谁在跟你说这个?」她略为火大的说。

「那你到底在气什麽?」他颇为无奈的问,这人平常也不会这样为了小事就跟他吵不停,今天是吃到炸药吗?要不怎会为了小事就闹不停?

「我在气什麽?」燕秋有点听不下去的感觉,她在气什麽?难道他没看出来吗?

「对啊,你到底在气什麽?为什麽我会觉得莫名其妙呢?」冬少和也挺困惑的问着,面对这种鸟问题他是很想骂人,但看在她是他的合作夥伴,他就暂时压下满腔的怒火。

「你觉得莫名其妙?」燕秋一副快昏倒的样子,这人是驽,还是钝,怎会不清楚她的心意?

「对啊,我一直觉得莫名其妙,你如果只是care翘班的问题,那我跟你保证以後不会有了嘛。」他也有些动气的说。

「还有以後?」她提高音量问。

「你到底是怎麽了?一副吃到炸药的样子,谁惹你生气了?」他问。

「谁惹我生气?」燕秋快要抓狂,她明明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为什麽他总是看不出她的情绪呢?

「对啊,看你一副要把我五马分屍的样子,可见这人真的是白目才会惹到你。」

「他是白目,但他就是不懂这人是他。」

「你在说什麽?」怎感觉好深奥的理论?

「我懒得跟你说了,」她一副快被气死的模样,回头又说:「那对夫妇的图你改好了没?」

「我重新又改过了,这次他们应该会满意了。」他颇自信说着,拿起昨晚熬夜又改的图。

「真搞不懂你干嘛又要重改,你前天不是改好了吗?」她就是不懂为什麽他会突然改交图时间。

「事情总要做到最好才有成就,要不随便改个一、两个,显示不出大师的程度。」他过於自信的说着。

「最好是这样,要不我一定会把你宰了。」她恐吓着。

「是是是,大姊。」

「不要叫我大姊。」她吼着,好歹她年龄也比他小。

「是是是,小大姊。」他只增加一个字。

她怒瞪着这个有恃无恐又笨蛋的人,但却伤不了他多深。

「哼。」她生气的拿着图走了,心里忍不住咒骂这个没血没泪的人。

「呼,终於走了。」冬少和暗自庆幸,这人一早就来找麻烦,不是好现象。

「燕秋姊走了?」小谜端着咖啡看他一副松一口气的样子,也知道刚才有一场混乱。

「对啊,还真被你说中了,她很计较我们翘班的事。」他轻松的说着。

「那是因为她在乎你啊!」她将咖啡拿到他面前,结果他是错愕的看着她。

「她在乎我?」他差点被她没头没脑的话给吓死,她怎麽可能在乎他?应该是很想捏死他吧?

「对啊,她在乎你,要不她干嘛在意你翘班?」她像是看透一切仔细分析着。

「怎麽可能,她那麽恰,怎麽可能喜欢我?况且我也只会让她头痛。」他倒有自知之明的说着。

「就是因为你让她头痛,她才在乎你啊!」她的谬论让他觉得荒唐,像他这种人只会让人避之唯恐不及,怎有可能喜欢他?

「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他放弃这些大论喝起早上的第一杯咖啡,奇怪,明明是一样的咖啡,她泡的和燕秋泡的就是不一样。

「你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微微叹口气说。

他哪有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根本就不觉得这是种福气。

在空荡的走廊上,一个女生坐在那喘息着,天知道她过得是什麽样的生活,难怪她始终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个世界。

「怎麽了?」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壮年男子问着。

「好累,总觉得喘不气的样子。」女生闭着眼睛无奈的说着。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们姊妹的。」莫邦心疼的拍拍女儿的手,病床的小女儿是他一辈子的痛,他就算用尽生命也不够弥补这辈子给她的伤痕。

「爸,你觉得小言会醒来吗?」莫语露出茫然的眼神看着满脸关怀又歉疚的爸爸。

「会的,她会醒的。」莫邦也不敢笃定的说。

「可是已经过了那麽久了,她还是不稳定。」三天两头就得急救一次,这样的惊吓让她已失去希望。

「不要放弃,小言只是没有勇气再面对人生,我们要对她有信心。」莫邦搂着被惊吓折磨的大女儿,他的心比她更痛。

「可是我好怕。」莫语说。

「不要怕,我们是小言的亲人,就该为她挺身而出。」莫邦安慰道。

「那个女人怎麽那麽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伤害。」莫语愤怒的骂着,但莫邦却制止她的言论。

「不能这样说你妈。」

「她才不是我妈,是她狠心害了小言。」莫语难以接受的说着。

「小语,我知道我们的分离是伤你们最深的伤痕,但不能因为她没照顾好小言,你就不认你妈,毕竟她是生你的亲生妈妈。」莫邦沉痛的说着,他不希望在她心里只有恨。

「我永远都不会认她的。」莫语坚定着说。

「小语。」

「你看她把小言害成什麽样子?自杀未遂又小产,然後又昏迷,她根本就没爱过我们。」莫语生气的说着。

「唉,」莫邦只是心痛的握着她的手,「我相信你妈是爱你们的。」

面对大女儿的不谅解,他也只能自责的说:「如果我当初也把小言带在身边的话,今天小言就不会这样了,是我害了她。」

「爸,这关你什麽事?当初你们协议好,一人抚养一个孩子,结果她是怎麽照顾小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她肯早点放手,让小言回到你身边,现在小言也不会绝望的躺在病床上。」她生气的大骂,若不是她自私的强留妹妹在身边,她又怎会被逼到去跳楼?

「小语,不要有恨,千万不要恨你妈妈。」孩子的伤永远是爸爸的痛,他如果早点去争取,莫言也不会绝望的站在顶楼,想起那孩子的无助,他这个做爸爸的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不是我妈妈。」莫语的结论只有这个,她永远也没办法接受那个冷漠残害自己女儿的女人。

「唉。」面对女儿的恨,这个做爸爸的只会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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