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摇着,晃着,在颠簸中我竟然有种想睡觉的冲动,半歛着眼皮与瞌睡虫对抗,忽然轿子停下来,我也稍微清醒了一点,在轿边的翠儿拉开薄纱帘轻唤\'\'小姐,该下轿了。\'\'
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这不是潋水阁的门口啊!而是一座舞台,由一片片木板组成的简陋台子,那台子才到我小腿的一半高,这该不会是要我表演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在那边瞎磨蹭,只好下轿,我慢慢地走向舞台,企图争取一些时间,走向舞台,一面走一面想着,忽然间想到了个最简单的。
靠近华星窃窃私语了起来。
问他\'\'你这该不会是要我表演吧?\'\'
\'\'是又怎样?\'\'
\'\'.......\'\'就不会事先通知一声啊?真是......OO又XX再XX又OO再OOXX再XXOO再OXOX再XOXO!
吩咐华星给我准备一块垫子让我坐下,他立刻找了三张草蓆铺在舞台上,拿了一块轻软的白色丝绸铺在上头,台下的许多男性扒下外衫想给我垫着,看华星不领情,我只好开口温言婉拒众人的好意\'\'谢谢各位的心意,奴家这一风尘女子可承不起。\'\'众人只好再把外袍穿上。
我撩起裙摆随意的坐在上面,抬眼扫了一遍面前的观众,看他们疑惑的表情,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勾,启唇。
\'\'是谁在问你,不知客人从何来啊?
遗世回声里,你曾说他是你的家。
又是谁问呢,你知否天地几重啊?
你想他离你多远,浮世自有多大。
多少人,问你要去向哪?
你不答,只踏山啊水啊。
只怕啊,停下脚步会又错过了他,
原来你,只是在想家。
来世的他如何把今生的你认出啊?
心头土,已开满隔世的芳华,
纵梦里,还藏着那句来不及说的话,
也不过,问句「是耶非耶」啊。
是谁在问你,不知客人从何来啊?
遗世回声里,你曾说他是你的家。
又是谁问呢,你知否天地几重啊?
你想他离你多远,浮世自有多大。
多少人,问你要去向哪?
你不答,只踏山啊水啊。
只怕啊,停下脚步会又错过了他,
原来你,只是在想家。
来世的他如何把今生的你认出啊?
心头土,已开满隔世的芳华,
纵梦里,还藏着那句来不及说的话,
也不过,问句「是耶非耶」啊。
三生三世的旅途磨破他们双足啊,
血色鲜艳了三生路上的花。
他们遍体鳞伤却笑着说前世的话,
说起了,那句「你是我的家」。\'\'
风轻拂乱了我一头青丝,也微微撩起面纱,隐隐约约能看见那张雪白中带着一点极淡的粉色的嘴唇张阖,吐出空灵纯净的声音,吟唱着三生三世执着不变的情感,纵使入了轮回依旧不忘前世的痴恋。
突然间就想起这歌来了,以前很喜欢这歌,洗澡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地唱,可被那群姊妹们给骂惨了,她们总是骂我\'\'你烦不烦啊?这都唱了多少次了!还唱!不知道好歌重复太多次就会烂掉吗?它也是有有效期限的!\'\'
想起她们,就算是唠叨,我依然觉得万分的温暖,情不自已的笑了起来。
但是她们已经不再身边了.......念及此,笑容僵在唇边,不想再看那道痛入骨髓的伤疤,也许不念不想就不会那麽痛了。
明明是舒爽的杨柳风,为何变得刺骨的寒冷,如堕地狱深处最阴暗的角落。
总觉得以前所向往的,像个讽刺的笑话,像个傻瓜一样,根本不晓得其中的痛苦,还真以为自己会遇到一个高富帅,对自己千般的疼,万般的宠,自己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