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翼的利刃-the pennate choora- — 有翼的利刃之始(2)

『你是翔空的爸爸,淩先生吗?』老师说

『是!』淩先生沉默地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十分不乖巧啊!他一直在看书,没有听课!』她的情绪十分激动,和淩先生的冷静却相影成趣。

『那麽…』他开始有点忧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儿子本来就不是这样子,这根本就是他个人的不对,也是家庭的不对,他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所以他是明白的。

『你应该要了解他,这是我没收他的一本书,这我还给你,你替我交还给他吧!』那个女老师的语气好像有冷静下来的感觉。这使淩先生有放松下来的感觉。

『是啊!你是不是一个工作繁重的人啊!』她问他。

他点了头,因为他是一个刑警,工作24小时,不能休假,也没法能休假,他只好拜托家里的佣人照料他。

门终於打开了,翔空的脚很痛,他看了自己的爸爸那个沮丧的样子,便知道他不高兴。翔空他走在淩先生的前面来,这好让他冷静下来,而淩先生却走在他翔空的後方,由於翔空他扭伤了自己的脚,所以走起路来也是一拐一拐的,他看见他自己的儿子这样子,便走了过去,扶起了他,本来是无言以对的空间,却被他爸爸的行动打破,翔空知道他爸爸一定是在责怪自己,所以他向淩先生微笑,但笑容中却流着点点的泪光,他说:『爸爸,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了?』

接着,他巴不得拥抱他的爸爸,在他的怀里哭了一番。

淩先生轻轻的推开了他,替他擦拭他的眼泪,翔空抬头看看他,便知道他是不会责骂他,他那慈祥的脸也在微笑,那一副眼镜上流露着真摰的表情,使翔空感到十分温暖,乌黑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正在那微微的阳光下闪闪发亮,顿时,他变成了一个能为翔空提供温暖的太阳,他正在摇头,表示翔空不是一个没用的人,这使他放下心头大石。

在翔空的解释下,他知道他的脚受伤了。

『小空,你的脚不要紧吗?』他十分紧张的问着他说。

『没什麽事了,爸爸,您不用担心!』翔空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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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幸福的日子不是能维持到永远,凡事都不是绝对的,父母的爱也是一样,如果平时不好好的珍惜它的话,到最後来珍惜的时候,也许会太迟了。

什麽光阴也追不回了,而他也是一样,但他十分爱惜他的爸爸,十分可惜的是,他们相聚的时间太少了。

而时间也不停地走,使他的幸福渐渐的离他愈来愈远,好像小孩子吹泡泡一样,泡泡只会飘到上天空,永远也不会回来,而你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想找它回来也找不到了,因它已经破了。

他来到了白色,单调的,乏味的医院,那个地方却只有电脑在不停地运作,来来回回的人流,使他感到十分陌生和不知所措,在电脑里运作的只有一些虚拟的机械人在照顾那个睡在氧气箱里的爸爸,他的目光只有看着他,他依附在那冰冷的玻璃窗子上,回头又在看看在窗外的雨丝,天也在哭泣,他也想哭,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哭不出来,淩先生的病情,只有他一个才知道。

『谢医生,我爸爸的情况如何啊!』翔空他找着那个从他爸爸的病房里出来的医生说。

『小空,你现在要有一个心理的准备,这次你爸爸进来医院和平时不同的,因为在车上摔了下来,所以他的脑已经…』谢医生他欲言又止,翔空他已经接受了现实了,所以他不怕去面对。

『您说吧!医生!我虽年纪少,但我却不是一个内弱的人来的!』翔空用着一个坚决的眼神看着谢医生。

谢医生看见了他那个眼神,便感到十分鼓舞,所以他向他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另一方面,他也努力地向他说出真相,『所以他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了,现在我们都没有什麽方法可以帮助他,不过他是需要你的照顾。』

翔空用着一个懊恼的眼光看着谢医生,一方面也在抓抓自己的头,『医生,什麽叫植物人呢?』翔空不明白的问着他。

他十分有耐性地向他说明什麽是植物人,『植物人通常都是没有知觉,没有感觉,没有行动的能力和他们不说话,不能吃东西,不能自己去厕所等等,你有没有心理准备去照顾一个这样的人,还好的是现在电脑的方便,可以用传输管来传输东西给他吃。而他苏醒过来的机会也是十分渺茫,但是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你向他说多一点话的话,可能他会康复的!』

『我可以做得到的!因为他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唯一的亲人。』他紧扼自己的拳头,他好像十分有信心似的。

而医生也在向他说明了医院里的运作,『医院里的机械人护士也会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和日常生活,你只要来帮帮忙,就可以了!』

『嗯!我会天天也会来的!』翔空决定地说

他明白他爸爸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和他沟通,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苏醒过来的,到时候他可以会他再一起了。他不放弃的,如果他放弃的话,他爸爸都不会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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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了,『小空,你又来医院看你的爸爸了!』医院里的护士,另一方面,她们也十分佩服他的干劲。『嗯!我来是要向爸爸说我的考试十分好,让他开心一下也好!』翔空兴奋地向她们说。

但他心里十分不好受,因为他爸爸有另外一个妻子,也是他的後母,他的後母吞了他爸爸的一笔优厚的医疗保险,她已经不记得他们父子了,她走了以後,他再没有人照顾他了,幸好,她的亲生妈妈遗下了不多的钱,但也足够他去帮助他爸爸往院的钱和他的日常生活了。

眼看死人般的爸爸,他突然有哭的感觉,但他哭不出来,因为他是一个不容易放弃的小孩子,而且他也不想他的爸爸伤心。

『爸爸,如果你可以快点清醒过来就好了!因为我真是十分辛苦!』他伏在他爸爸的身上,泪就像下雨般落下来,他呜咽地说:『爸爸,我知道你不喜欢懦弱的孩子,不过我真是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他一直在哭着,接着,他便睡去了。

『小空,你不如回去吧!』他心里想是爸爸的声音吗?他张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看周遭,再看看自己的爸爸,便发觉自己在做梦,但是淩先生根本没有苏醒过来,他看到原来在自己的後面有了一个温柔的医生,她不是谢医生,他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为什麽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十分好奇地向她说:『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叫小空的!』

那种好奇的眼光好像打动了她,接着,她温柔地说:『我是医院里的一个不常在这里当值的医生,我姓休的,你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的一切,因为是医院里的人告诉给我听的!』

她拥有一把长长的头发,是棕色的,眼睛是蓝色的,她看着翔空给他有一种妈妈的感觉,她十分温柔,看着她,纵使是他不认识她的人,也会想和她聊聊天。

『休医生,你是一个幸福的人吗?』小空用着一把稚气的声音向她说。

『不,我不是一个十分幸福的女人,我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在我的身边,但是我也十分满足,因为我的女儿们还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十足满足了!』她十分满足地向他说。『其实,你也不要放弃,因为你还有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你应该好好的去珍惜他。』

突然,有一个讯息传到了她的手表中,她的手表在哔哔声地响起来,她连忙说:『对不起,小空,我要去干活了!如果你有什麽不开心,可以来找我!』接着,她提起自己看尾指说:『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挠挠我的尾指来作为我们的承诺吧!好不好?』

翔空他也伸出了他的尾指挠挠她的手指,最後他笑了,他笑着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在想其实,自己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而活,不是因为什麽来活的,他记得他爸爸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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