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儿子!早餐呢?」睡眼惺忪从房里走出的老爸唠叨着,在厨房里煎着蛋的我并没有理他。
「今天的新闻是什麽?」
「今天有什麽特别的节日吗?」
「今天天气如何?」
「今天......」
「来,早餐好了。」我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便将煎好的蛋和两片烤好的吐司放在盘子上给他。
「儿子啊!怎麽最近都是蛋呢?我会得高血压啊!」老爸抱怨着。
「加减吃吧,反正家里没什麽食材,我晚点再去买。」我将电视打开,开始看一整天的新闻。
这是我的家,没有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人,没什麽特别的,很单纯的单亲家庭。
「那麽晚点我想吃......」
「知道知道,想吃咖哩吧?」我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不得不说,能猜中没有别的理由,是因为最近他都点那个。
「啊!还要有.....」
「猪排。」我吃着蛋说着。
「嗯嗯!还是儿子懂我!」老爸骄傲的说着,感觉是对老朋友,而不是亲人。
对於我而言,没什麽差别,他是养育我的人,我无法反驳,因为他,我能活到现在,为了他,我做早餐,了解他,他一有要我帮忙,我得马上赶到,这都是应该的。
但是出自於很多无奈之下,有的时候真的会很不想理他,例如,我在吃饭的时候,会问我有没有洗澡,我在洗澡问我吃饭没之类的,不是我不回答喔!是因为我回答了也没有用,因为每次答案都相同。
就如同刚刚他问的问题,我早上根本没空看电视,我怎麽会回答得了呢?
这在一般家庭中,很容易敷衍过去,但是我从小的教育就是,不能敷衍别人,所以不知道就宁可不要回答,这是最基本的。
「你今天有什麽特别的事情要忙吗?」换我问,原因很简单,忙人总是忙到天翻掉都还没忙完,所以等到他有喘息的时候,才是最基本的。
「没有~但是老样子,要忙到月亮把太阳杀死的时候。」
「忙到七点喔,了解,九点前最晚回家。」我慢慢的咬着吐司。
这已经是默契了,这种冷到不行的冷笑话,和这种奇特的机智问答,是我们每天必备的对话方式,我之前也问过我爸,为何如此的”幽默”,他回答了我这段话-「风趣,是人的起步,而风趣培养出来的默契,才是真正的!」
他这麽回答,小时候的我,会睁大大的眼睛,用看着超人力霸王的眼神,羡慕的姿态,对他说,「爸爸好厉害喔!」之类的。
长大的我,大概只会无奈个撑着额头,摇摇头表示无奈吧?
但也因为如此,别人听不懂的,我还能当翻译机翻译,我们有自己的默契。
即使是单亲,我们能如此,真的是太好了。
「喔,对了,六点五十了。」我突然抬头说。
「嗯,碗盘我收吧!你快点去学校。」老爸看着我。
「记得!碗盘收起来的时候,要分隔好!」我起身时顺便提醒。
「知道,我你爸欸!」老爸骄傲的说,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这个不怎麽做家事的男人。
「记得!我出门了!」我穿好了鞋子,打开大门。
「路上小心!」
「好!」最基本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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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一开学的第一天,对我来说,这个是一个转捩点。
一切的故事,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