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總裁學生。 — 我的總裁學生。四章之三。

如果早知道这状况,她还会不会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上楼收拾行李就好?

锁在房内,听着外头砰砰不停作响的拍门声,梁夕澄紧抓着房内唯一可以充当武器的伸缩支架,瑟缩在最里侧的墙角,一刻都不敢移开视线……

隐约,其实还是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发生的可能性的,依照她对於陈峻颖的认识,他不可能只是用照片来对她施压。

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是抱持着这种心态,所以跟张妈坚持自己上楼就好的,可是当掏钥匙开门瞬间听见那声音在自己背後响起,还有摸上她手臂的湿黏触感,瞬间勾起所有强自压抑,装作已经没事的恐惧,尖叫着使劲全力推开他逃入屋内,却也阻止不了他跟进的动作,拼了命锁上房门,换得了短暂安全,却也把自己逼进绝境。

「澄澄,出来啊!干嘛要躲我,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

拍门的力道越来越重,门把被强硬扭着咔咔作响,看来被破坏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才不是,我、我跟你这个变态永远不可能——」

强忍着泪,把所有的害怕恐惧全换成怒吼大声喊出来;她不懂自己到底有什麽值得他一缠再缠的死不肯放,都已经被他逼到有家归不得,甚至爸妈至今仍认为是她对不起别人而对她无法释怀,她到底做错什麽?又哪里入了他的眼?她通通改掉行不行!?

「怎麽这样子说我呢,澄澄,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你只是对我有误解而已,乖,快开门让我进去——」门外陈峻颖的声音转而低沉轻柔,听在梁夕澄耳里却像催魂铃一样尖锐刺耳,发现她毫无回应,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又踢又踹的,脆弱的木门发出悲惨的碎裂声。「妈的,贱女人快出来,不然等我进去你就知道死了——」

梁夕澄颤抖着,死死抱着支架不敢动,她的房间没有电话,包包在刚刚惊慌逃跑下早就落在外面,听门外的声响,大概被他摔得使用不能了吧……

太自以为是了梁夕澄,其实你根本无法处理这种事,你就是个笨蛋……哭着,在心里对自己狠狠骂着,房间木门在这时候正式宣告阵亡,被一个重踹破了好大一个洞,木屑横飞,只剩上半部还残喘相连着,摇摇晃晃地被人重重推开,梁夕澄瞪大着还落泪不停的眼看着狰狞着面孔走向他的身影,只能不停尖叫,压根就忘了手上抱着的支架还可以做抵抗。

「离她远一点!」

陈峻颖的手抓住了梁夕澄将她从地上硬扯起,抢走她手中的支架,还没能有下一步动作,背後忽然响起一声大吼,他被人用力扳过肩膀,因此也松开了对她的箝制,一晃眼,脸上被人重重揍了一拳,头昏眼花地摔在地上。

「总、总裁?」梁夕澄瞪大了双眼,她的惊呼在这时候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被狠揍了一拳的陈峻颖甩了甩头站起,吐了口血沫,瞪着方才攻击他,现在横亘在自己跟梁夕澄之间的程咬金。

「呿,你就因为这种人想要逃开我?不过就是比较有钱的小白脸而已,怎麽,用过了?他的能力有比我强吗……」

话语未竟,宗珉禹又是一拳挥过,一左一右给得很平均,形成个非常完整发酵膨胀的包子。

「无耻。」冷冷视线甩在他身上,宗珉禹对他的鄙视跟不屑丝毫不隐藏地全数摆在台面,见他痛得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样,他转身蹲下关切着跌坐在地的梁夕澄。「还好吗?」

「妈的——」「小心!」

昏眩着站起身,陈峻颖愤怒的目光扫到刚才被他丢在一边的支架,想也没想抓起来朝着宗珉禹挥去,目睹这幕的梁夕澄尖叫着提醒,宗珉禹回头就看见个黑影挥向他,他确信自己闪得开,但是他身後是梁夕澄,那一秒间他立刻作了反应,把她完全护在身下,用背去硬接陈峻颖狠狠的一击。

带着强扯之下断裂铁片的支架在宗珉禹的背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绽裂的西装下白衬衫瞬间被鲜血给染红,骤然的失血让他一阵晕,这状态久了对他们都不利,宗珉禹决定速战速决,手撑着地板一个扫腿绊倒了想要二度攻击的陈峻颖,长腿把支架踢得远远地,抓着他的手一个反折——

「啊……」陈峻颖手臂被整个反折得剧疼拌着凄厉的惨叫响起,没持续多久就痛昏了过去,确认他短时间不会再有动作後,宗珉禹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不再强硬撑着,失血而渐渐无力的身躯跌坐在地,晕得有点找不到北。

「总、总裁你没事吧……你不可以有事啊……」

吓得手脚发软的梁夕澄死命爬到他身边,看他的眼皮无力地半合,急得她又拍又摇的,深怕他有个什麽意外。「对、对不起,你、你都是为了帮我……」

触及他背上的湿褥,摊手一看满掌的鲜红吓哭了她,歉疚全化成了眼泪掉个不停,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打、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怕……」虽然快昏过去,但她软软的小手在他裤袋肆虐的感觉还是很不容忽视,为了不要出更多糗,宗珉禹觉得自己就是拼死劲也要先安抚住她。「手机……西装外套……窝没事,不、不要哭……」

吃力地说着话安抚着她,往常她听到自己发音不标准都会忍不住笑的,这时候却完全没注意到,还是哭个不停。

他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颤抖着手拨完叫救护车的电话,梁夕澄泪眼汪汪地拼命道着歉,哭得他都头痛了。

「那,给泥机会补偿。」拼着最後一点力气,宗珉禹决定找点可以让她不那麽愧疚的办法给她。虽然他喜欢小松鼠苦着脸的表情,但他可不想要一只爱哭得像水做的松鼠。

「泥害窝受伤了,泥来照顾窝。」

明明应该要是很有霸气的命令句,在他的发音不标准下怎麽听怎麽怪,但梁夕澄根本不管这个,死命的点头,就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心。

得到她应允,也终於不再哭了,宗珉禹总算放心地任自己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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