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江晴霏因何缺席,元沧海驱车前往她的住处。
江晴霏打开内门,顿时让门外的男人吓得愣住了,许久後才找回声音:「你来做什麽?」
「我来是因为听说你被淘汰了。」元沧海轻描淡写的道。
「被淘汰就被淘汰,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眉一,江晴霏就想关门。
「你以为你是怎麽拿到邀请函?你没有义务向我这位推荐人解释吗?」她关门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元沧海一句话。
邀请函?!
「邀请函是你给的?」
隔着半掩的门,江晴霏不敢置信的问起。
她何德何能拿到元沧海的邀请函,以他的身份,难怪就算她的资历一片空白也能入选录影。
「是。」
「为什麽要邀请我?」她不认为她有突出到让他留意到自己。
「你可还记得你在丘导播选秀录影时说的话?当时我也在场。」
她怎麽可能不记得,就因为那段话使她得罪了丘导播,断了进演艺圈的路。
「我赞同你的看法,只有六号的歌声有歌者的灵魂。而你没受过专业训练,却能听见六号的灵魂,相当不易。我想你有挖掘新人的天赋,既然如此,我何不给你个机会。」元沧海回想她在舞台上与丘导播对峙的情景仍忍不住想笑。
半掩的门又给缓缓拉开,江晴霏隔着铁门服软的说:「谢谢你的邀请,但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那就告诉我真相。」
犹豫片刻,江晴霏打开门。
「你发誓不会将它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我发誓。」
待他同意,她让他进屋一谈。「我那天在警局走不开。」
警局?!元沧海皱起眉头,江晴霏一个女孩子可以惹出什麽事要在警局待上一天?
「你放心,不是我惹上麻烦,我是以证人身份到警局制作笔录。」
江晴霏回忆起那夜,她正准备专案资料,却听见楼下传来凄厉的嚎啕哭声,没来由的教她心痛起来。她一面告诉自己不要恐慌,一面寻声找去,最後来到楼下某户邻居门外。
她记得这户住着一对母女,年轻母亲的交友圈甚是混乱,每隔段时间出入男人的脸孔都会更换。她也曾在楼梯间与年轻母亲相遇,外表上看来母女之间没有任何异状,只是小女孩有点自闭,见了人连笑也不会,一个劲儿的往妈妈身後躲。
这样一对母女的家里为何会传出令人害怕的哭声。
住同栋公寓的江晴霏也晓得墙壁隔音有多糟糕,於是贴在墙上屏息探听屋内动静。
「哭什麽!不就是这点痛,这点痛都忍不了!」男人暴躁低吼。
「妈妈,我疼啊……」求救才喊了出口,立刻中断,隔着单薄的墙壁江晴霏似乎听见小女孩闷哼了声。
「别反抗,妹妹,叔叔高兴的话我们就会有饭吃的……」
徘徊脑里的哀嚎像把尖锥刺进江晴霏的心,她整个人忽觉极度不适,彷佛又要陷入苍白。
这扇门背後究竟施行怎样的虐待,她已无法想像,仓皇逃回家里颤抖着联络上警察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蜷缩着并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像小心保护什麽似的。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知晓警察已将施虐男女带回警局,女童则在社工人员陪伴下被送往医院。
「江小姐,麻烦你以举报人的身份随我回警局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