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呢? — 九、愛呢?(4)

那句「听说你不求人」让容以青怀疑是熟人所为,毕竟跟她一起工作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来到啤酒屋之前,她和赵宁回家一趟,翰叔因为去外地办事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房间还是一片狼籍。

她和赵宁整理房间的时候竟发现一把钥匙,就是她给璇如的那把。她猜想,大概是那个人在承受齐呈皓的拳头不小心掉出来的。

当她知道是璇如的时候,她整个人摊坐在地上不敢相信。

她来找璇如,因为气不过才打她,但也希望她给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骗她也好,不承认也罢。

如今,一切都坦荡荡的在她面前……

容以青与赵宁离开後,璇如瘫软在地上。若再来一次,她还会那样做吗?她想,还是会的,至少让容以青难过了。

大家冷眼看着璇如,没人同情她、去拉她一把。

在容以青来之前,齐呈皓已经到啤酒屋一趟了,见是他大家都慌乱成一团。明明才刚打烊,他是来干麻?不会是发生什麽事了吧?

阿福习惯性匆忙迎接齐呈皓,结巴地说容以青没上班。

「我知道。帮我找跟以青很好的那个女孩到包厢。」齐呈皓不耐地说,他记不得璇如的名字。

大家面面相觑,此时已经不是看好戏的心态了,而是担心一场风暴在啤酒屋肆虐。

璇如唯唯诺诺进到包厢,带着紧张又欢喜的心情。一定是齐少爷不要以青姊了,所以来找她。她心里这麽想……

没想到齐呈皓一见她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的乱吻,手也扯着她的上衣。

她不是要这样的。

「拜托,不要这样……」她制止他的手。

「你不就是想这样才找人去对付以青吗?」齐呈皓放开她,语气带着对容以青深深的自责。要不是因为他,璇如或许就不会对容以青做这种事了。

「你知道了?那以青姊有没有……」那个人还没来跟她报告状况,现在齐少爷又已经知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管有没有,我告诉你,我都不会不要她。」齐呈皓想到昨天容以青那张恐惧的脸,他就恨不得掐死璇如。

「对不起。」

「这三个字你不应该对我说。我警告过你别在以青背後耍花招,这件事她不知道是你做的就算了,要是她知道了我不会善罢干休。」说完齐呈皓愤怒出了包厢。

璇如知道齐呈皓的威胁不是随便说说,她怎麽对容以青他就怎麽对付她吧?反正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人,只是当初来到陌生的环境有点抗拒罢了,没想到却因此让容以青那麽照顾她。

哼,真该说她天真还是愚蠢?

璇如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脚步优雅地走出去,大家对着她窃窃私语,她也不理会,一样骄傲地在大厅坐下,预感某人会来兴师问罪。

果然,让她等到容以青。

赵宁带容以青回去齐呈皓的家不久,齐呈皓也回来了。

他说:「今晚约我们的父母一起见个面,谈谈解除婚约的事。」

「我说了,你不用对我负责。」容以青担心看着赵宁。

「好啊!就今天吧!」赵宁松了一口气,突然掉下眼泪,她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面。她一直假装坚强,却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好想他,真的好想……」

原来赵宁在法国有个男朋友,他是她同校美术系的学生,平时在街上帮人家画画赚取学费、生活费。

那些日子好开心,虽然赵宁是个千金小姐,却也跟他一起住在冬冷夏热的小阁楼、陪着他在街头赚钱忍受寒风。

可是为了让她跟齐呈皓结婚,她的父母无所不用其极逼他们两个分开,那个人觉得赵宁跟着他必定吃苦,便要赵宁放弃与他的感情。

於是,赵宁回来了,但心却还是没有回来。

「去吧!回去找他,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齐呈皓说。赵宁帮他那麽多,他也要尽力保赵宁一个美好的未来。

当天晚上,容以青留在家中,她趴在沙发上,关着灯只让落地窗外的夜景透些微光进来。她回想她和齐呈皓从认识到现在,她想不管今晚的结果如何,她都可以很平静地接受。

趴着趴着,竟然就这麽睡着了。

能感受到一只略为粗糙的手在她脸上爱怜轻抚着,她睁开眼睛,拉下那只手紧握住在怀中。

「怎麽不去房间睡?」齐呈皓的笑容充满宠溺。

「只是眯一下子而已。」容以青起身,把头靠在齐呈皓的肩膀上。「赵宁没事吧?」

「没事。这几天先别出门,待在这边好吗?其余的事我和赵宁会解决。」

「嗯,都听你的,但我想打一通电话给翰叔。」

齐呈皓帮容以青拨完电话,然後贴心地要留给她谈话的空间,而容以青却拉住他的手,摇摇头要他别离开。

电话一接通後,翰叔知道是容以青很激动。

「以青,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翰叔回来没见到你很担心?」焦躁不安的声调从电话那头传来。

「对不起。可是翰叔,我不会回去,也不会再到啤酒屋上班了。」

「你现在是跟齐少爷在一起吗?」

「嗯。」容以青应了一声,并不太想在翰叔面前提到齐呈皓,她知道他一直是反对的。「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声抱歉,还有……谢谢。」

翰叔照顾她那麽多年,她一句谢谢也没有对他说过。

「以青,你可以不要到啤酒屋上班,但你真的都不回家吗?你跟齐少爷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能保证他对你是认真的吗?」

容以青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齐呈皓,手紧握住他的。

齐呈皓不知翰叔跟她说了什麽,但看她的样子,一定不是什麽好话。他也反握住她的手,眼眸坚定无疑紧锁住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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