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烟火让我看的好开心,在没有人的地方,只属於我们两人之间的烟火。在烟火的照亮之下,我们亲吻了,甜甜的,又让人感到一股难过感觉。
真希望,我们往後还能继续来看烟火,在同一个地方,在同一个时间,同样的环境之下,在一次,甚至好多次,让我们在一起吧!
我……可以这样奢望吗?
宫雅紫开始为慈善机构的表演正努力练习着。另一方面,飒若彦也因为学生会的事情而在忙碌着。
从烟火大会当晚後,宫雅紫和飒若彦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对方了。应该是说,他们之间根本是忙到没有时间。
当飒若彦想邀请宫雅紫放学一同回去时,宫雅紫却以练习为由而拒绝。当宫雅紫练习时间提早结束时,她却看见飒若彦还在学生会室内忙碌,也就打消念头,独自一个人回家。
中午时间,两人根本没有办法有所谓的中午时间,因为他们太忙了!
「一星期没见到心爱人喔。」休息时间,上埜舞跑到宫雅紫的座位旁,笑着问道。
一听,宫雅紫马上低下头,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麽回答上埜舞的问题,顶多点头。
「我明白啦,你们两个都忙,忙到连中午时间都忙,真的很辛苦呢!」上埜舞不禁为宫雅紫感到哀怨,如果换成是她,她可不会这麽地冷静,她会马上见对方的!
「没关系,他还是喜欢我的。」羞红着脸颊,宫雅紫羞涩的缓缓的道出自己的心情。因为,他们是互相地喜欢着对方,喜欢到要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也好,你很幸福喔。」松口气,上埜舞真的很羡慕宫雅紫。她知道宫雅紫很相信飒若彦,也非常地为飒若彦着想。可是,她又为何要如此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呢?
「小舞,我可以问你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吗?」突然,宫雅紫抬头问上埜舞。
「嗯?私人问题?可以啊,现在吗?」回应,上埜舞不反对。
「放学好吗?」宫雅紫很开心上埜舞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以啊!」豪迈答应,上埜舞的心中也有谱了……
放学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结束会议讨论的飒若彦还在学生会室整理资料,而一同在学生会室里的还有夏依莲。
「你的伤好多了吗?」看着还在整理资料的夏依莲,飒若彦担忧的问夏依莲。
「嗯,好多了。」停下手边动作,夏依莲安心的微笑,回答飒若彦的问题。
「是吗?那就好。」一笑,飒若彦踏出脚步想离开学生会室。
「我跟你一起走。」见状,夏依莲马上收拾好东西跟在飒若彦的後头,两人一同离开了学生会室。
步在无人的走廊上,夏依莲满足的微笑着。因为她还是没有办法放弃,她还是喜欢着飒若彦,若是这样的幸福时光能够继续下去不知道会有多好?
「对了,上次的会议资料整理的很好,你花很多心思下去整理的吧?」想起,工作上面的事还是要好好夸赞一下。
「谢谢,整理很久没关系,只要你能懂就好。」微微地红起脸颊,夏依莲回道。
「这样我也很轻松,谢谢。」他说。
一瞬间,夏依莲看着飒若彦的表情。她抬头,脸颊上的热更烫了……她真的没办法忘记他,自己真的好喜欢他……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啊……
「彦……」夏依莲的声音唤住了继续前进的飒若彦。
「我好高兴,能这样和你一起走在学校,四处无人的情况之下能和你在一起……你还记得吗?你否认我,你要我不要喜欢你。可是,我还是喜欢着你,我无法忘记你。所以,你真的不要忘记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喔,彦……」夏依莲甜腻一笑,她的脚步往楼梯方向,在没有任何的预防之下,她……微笑着……跳了下去……
「依莲------------------------!」飒若彦大声喊叫,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夏依莲的举动。
夏依莲昏倒在楼梯间,飒若彦马上冲上前抱起已经昏迷的夏依莲,加快脚步送往保健室。
过没多久,学校门外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还有,某人的担忧声音。
为了爱情,人怎麽事情都做的出来,就算只有一秒钟也好,都只是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多看看自己一眼,就算要付出任何的代价都没关系,只要那一瞬间,只要那一秒钟,只要那一刻,自己最爱的人只要专注着爱着自己,心中只能只有自己那就好了,那就满足了。
「依莲!」昏迷不醒的夏依莲被送进了急诊室,进行抢救。
在急诊室的飒若彦根本想不透为什麽夏依莲要做出那样的举动,真的要让他这辈子永生难忘吗?可是,也不用用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吧?实在太让人不解了。
被送进急诊室的夏依莲被护士们用病床推了出来,医师也跟随在後。并且告知飒若彦和保健老师,夏依莲在检查之後并没有任何大碍,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住院观查几天。
一听,飒若彦一颗悬吊在半空中的心终於落下,也松了一口气。
来到夏依莲的病房里,飒若彦看着手部吊着点滴的夏依莲。
「为什麽要这样做?依莲。」他轻声问夏依莲,并且来到夏依莲的病床旁。
「没为什麽,只是想跳下去,只是想被你拥在怀抱中。」轻轻的,夏依莲望着窗户外的夕阳,她小声的说,最後转头看了飒若彦。「我没有办法不去爱着你……」
「可是你这样做只是伤害你自己而已!?你懂不懂?」飒若彦责骂,夏依莲却不以为意,双眼继续看着飒若彦,泪水,也不禁滑出眼眶……
「现在的你只属於我的。好高兴……你在担心我……」微笑,泪水没有停止过。
「我不适合你!我不值得你爱,你怎麽都不懂呢?」深深皱眉,飒若彦无奈的低下头,责怪着自己和夏依莲。
「可是,我爱啊!我无法不去爱你,自从那一天後,我就爱着你。」夏依莲的反驳声让飒若彦更加的痛苦,他真的没有办法去回应夏依莲的爱情啊!
「那只是我刚好经过,你懂吗?」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飒若彦强烈强调一切。
「我懂,就算是刚好,我也很开心。」夏依莲反驳,想起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
「你真傻,也真笨。」飒若彦轻声责骂,却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这就是『痴心』的代价啊,彦。我对你的爱,我只要现在,像这样,就好了。」
「你错了,不该对我的,一定有人喜欢你的,依莲。」飒若彦回应,看了她。
泪水停住,泪痕还残留在脸颊上,夏依莲一笑。「可是,我喜欢的人最终还是你。」
飒若彦没有回应。直到最後,保健老师也联络了夏依莲的家属前来医院,而夏依莲则以意外跌落告知家人,并且道歉。
等夏依莲的家属到了後,飒若彦和夏依莲的家属解释後,离开了医院。
望着医院,飒若彦踏出了沉重的脚步。
如果为了爱情能够付出到这样,那他对宫雅紫的爱情又能够付出到何种地步呢?
隔天,夏依莲住院的消息传到了学生会。
一听到夏依莲住院的消息,南一树忍住想冲上前揍飒若彦的心情,提早离开。
北遥司则没有任何回应,继续忙碌他的事情。
当天晚上,宫雅紫来到了上埜舞的家中,因为她想知道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必须要由知道事情的人的口中说出,她觉得,上埜舞身为理事长代理人,多少都会一些事情,所以,她想问,她想知道。
「你要水果茶还是咖啡?」坐在上埜舞的房间里,正准备要去拿饮料的上埜舞问。
「都可以。」回应了声,宫雅紫并不在意。
过没多久,上埜舞端着一壶水果茶和小饼乾回到房间,并且将东西放置在桌上,坐在宫雅紫的对面。「你想问我怎麽事呢?」倒了杯水果茶给宫雅紫,上埜舞问。
「我……我想知道所谓的改变是怎麽一回事?我在运动会那天有听到理事长和你们的对话,怎麽叫『奇蹟』?这世界上不是没有任何的奇蹟吗?」宫雅紫的语气有点激动,她好想知道,她不要有任何人隐瞒她了。
「看来会长有告诉你一些了,也好。该说了,不说也瞒骗不住。」松口气,上埜舞早就料到宫雅紫想要问这种问题。
「我们文桦高中是由三大代表出钱做意见,第一是理事会,第二是家长代表,第三是学校校董和校长。」停了下,上埜舞喝了口水果茶,又继续将话接下去。「而做为学生代表的就是学生会。其实校规是由校方决定的,而学生会则有意反驳,对於校规,家长代表是抱着不管的态度,理事会则是因为校方而会出面。会长的目标就是想更改一些让我们这些学生都厌恶的校规,最有名的的一条校规就是『禁止男女交往』这一条校规。」
听到这,宫雅紫紧张了起来。
「我也想看见奇蹟,但是,我觉得是不可能。毕竟校方严重阻止,奇蹟,根本就是太过於遥远的梦。」上埜舞忧伤的一笑,她已经知道太多的失望了……
「我告诉彦……校规不是为了我们学生所制定的条规吗?怎麽会变成伤害我们的制裁呢?」宫雅紫询问,她想知道。
「那是表面,事实呢?你看的到事实吗?其实学校还是有很多情侣,所有的老师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可是,我们的校长却对这条规定特别严格,他会因为如此,马上将互相喜爱的学生赶出校园。」
「为什麽!?校长这样做……是不是有原因?」紧张的问,宫雅紫不懂。
「我也是不确定,也只是听说,毕竟都那麽多年了。听说……校长因为和爱人互相喜欢,而被女方家长拒绝,校长当然喜欢着女方,但是,身为校长的好朋友,那个人也爱上了女方,并且将女方抢夺,并且得到女方家长的答应,两人结婚了。」上埜舞这件消息也不确定,毕竟那都不知道是几十年,或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校长会这样做,是……?」宫雅紫轻声问,她好像懂了……
「我没资格说怎麽,是不是有这件事情发生也不确定。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所谓的奇蹟。」上埜舞的微笑打乱了宫雅紫的内心,让她疑惑了。
彦……我现在好想见你。
在事实的背後是那麽地痛苦,难道你不懂吗?还是,你懂,你只是装作不懂而已?
我们……到底要做怎麽才是正确的?
医院,夏依莲的病房内。
趴在夏依莲的病床上,南一树沉沉的睡去。
夏依莲躺坐在病床上,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南一树的头发,双眼望着窗外的夜空。
「一树……你比我笨耶。」轻声责骂,夏依莲的嘴角抹起微笑。
这时,正在熟睡的南一树醒过来,他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夏依莲,抬头,亲吻了夏依莲的唇。「你这样做真的正确吗?」结束吻,他问。
「我让他在那一段时间里,心中只有我一个人。」微笑着回应,夏依莲并不後悔。
「我呢?我也喜欢着你啊!难道我就比不过飒若彦!?」南一树激动起来,他拉起夏依莲的手,并且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磨蹭。「我爱你啊……我舍不得你受伤啊……」他为她感到难过,但是却无法去阻止夏依莲的决定。
「谢谢你,一树。」没有拉回自己的手,夏依莲回应。
付出就会有回报吗?真的一定要付出才会有所谓的回报吗?
为了事实而付出,为了爱情而付出,为了一切而付出,为了看见奇蹟而付出,所得到的,又是怎麽样的回报呢?
付出,以及回报。
失去,以及拥有。
离去,以及伤心。
别离,以及……那宛如泣歌般的哭泣声,阵阵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