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把从京娘那里探得的话一字不露的告诉赵公,但是赵公已经被赵文的话打动,所以京娘这些话让赵公很不以为然。
此时,他心中打定主意,在午宴之时他要探探赵匡胤的口风,若是他愿意便招之为婿。
午间筵席完备,赵公请赵匡胤坐於上席,自己老夫妇下席相陪,赵文在左席,京娘右席。几番互敬之後,酒至数巡,赵公终於耐不住性子,对着赵匡胤开口说出自己隐藏的话语。
「赵公子,我赵公是个粗人,说话也许不甚重听,希望你别见怪。」赵公放下酒盅望着赵匡胤说:「我听京娘说,赵公子一身正气,才会路件不平行侠仗义。」
「老东家过谦了,我赵匡胤不过是ㄧ介武夫,会点拳脚功夫,断论不上行侠仗义。」赵匡胤谦虚的说:「救下义妹不过是路见不平,况且我们同为赵姓人,虽不同宗也是同源呀。」
「说得是,说得是。」赵公抚抚胡子前後思量後说:「不过,小女余生乃恩人所赐,若非遇上恩人,小女今生断不可能再与家人相见。」他直直望着赵匡胤,「幸亏小女尚未婚配,不如就让你们成亲,让京娘为为箕帚之妾,伏乞勿拒。」
赵匡胤放下手中的酒盅,有点动怒的说:「老东家,你此话是何意?」
「欸,赵公子,老夫愿将京娘下嫁予你,此举也是为了她的名声呀。」赵公有点被赵匡胤的强烈反应给惊吓到。
「碰!」赵匡胤拍了下桌子怒斥道:「老东家!我乃为义气而来,你怎麽反用此言来污辱我。若我贪图女色,那麽路上也就跟京娘成亲了,何必千里相送!你这般不识好歹的,枉费我的一片热心。」赵匡胤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大哥。」京娘赶忙去拉住他,「大哥莫气,父亲大人不是这个意思。还请你看我的面子,别跟他老人家计较。」
「京娘,就此别过。日後请多保重。」赵匡胤怒火攻心听不下这些话,就甩开京娘的手然後迳自往门外走,跟着奔到柳树下,解了自己的马跃上鞍辔,如飞而去。
「大哥!大哥!大哥别走!」京娘急忙追赶出来,无奈赵匡胤气急攻心一拉缰绳策马急去,只见京娘呆立在自家门前。
「大哥!」京娘惊慌失措的喊着:「大哥,你听我解释呀!」
赵匡胤驾着马匹绝尘而去,京娘喊了大半天也是徒然,她软了腿瘫坐在地,怎麽也没想到这千里相送之恩还没有好好图报,恩人就给跑了。
「大哥,京娘又岂会不知你一心报国,儿女情长的事情又怎会放在心上。」京娘落寞望着漫天扬起的灰尘,觉得自己一颗心慢慢沉到地上,然後就顺着地底下沉入後失去踪影。
京娘呆呆望着前方直到尘土逐渐落地,她这才发现赵匡胤已经没了身影,看来他已经走远了。京娘缓缓起身步行回家,回到家听见父亲正在责骂哥哥。
「你真是糊涂呀。」赵公指着儿子骂:「我怎麽会相信你的话呢?现在仔细想想,赵大恩人一身正气,京娘那番话才是真的。」
「父亲大人,孩儿也是一片好意,怎知那人这麽不识抬举。」赵文一付委屈样,「再说了,要是他真没有那个意思,推词便是,干嘛这麽气恼,还起身夺门而出呢。」
「你……」赵公生气的指着赵文,「唉!这下可好,我们京娘该怎麽办才好?」
「父亲大人,京娘没事。」京娘走进门望着他们,「大哥乃义气中人,难免会被刚刚的话给气到,不过京娘想,也许过几天大哥就会想通,其实父亲大人不是那个意思。」
「唉,都怪你。」赵妈妈气自己的老伴,「你怎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既然女儿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干啥怀疑他们。」
「我不是也很後悔吗?」赵公气恼的摇头,「我真想跟恩人好好解释,我刚刚的话没有恶意。」
「是是是!」赵文突然又气又恼的起身喊着:「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小人之心!我不该胡乱猜疑!」他赌气转身就往门外去,「我走便是。」
「看看!说你几句就走。」赵公气得吹胡子瞪眼,也转身往後面房里去,然後丢下句话:「我也不管了。」
厅中留下赵妈妈和赵京娘,他们母女两人心情低落,怎麽也没有想到好好一桩喜事,竟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京娘,你先回房歇息吧。」赵妈妈拍拍女儿的手背,「眼下也无法再做任何事情来补救,你先放宽心,为娘会再替你斟酌斟酌,看看未来该怎麽办。」
「娘……」京娘一时千头万绪也失了分寸。
「好孩子,听娘的话。」赵妈妈拍拍她的脸颊,「这些日子你千里奔波,想是睡没睡好,吃也没有温饱,折腾这段时日,既然平安回到家中,就先去歇息吧。」
「嗯。」京娘温顺的点点头,然後就先走回房去歇息。
赵妈妈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对丈夫和儿子满是抱怨,若不是他们的胡乱猜测,也不会让一件喜事变成这番情景。
「罢了。」赵妈妈轻叹口气,「也许会像京娘所言,赵大恩人思索几日後,便会自己想通。」於是就让人动手收拾桌上残羹冷炙,心中挂念着女儿的心事。
夜晚,京娘独自坐在房中,她觉得心头气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麽说清才好。此时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叩叩。」
「是谁?」京娘望着门口。
「是我,小姑子。」门外站的是赵文的妻房:赵田氏。
「嫂嫂。」京娘赶忙去开了门,让赵田氏进房来。
京娘看着嫂嫂笑着说:「嫂嫂,夜深了,来找我有事吗?」
「自然是有事了。」赵田氏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京娘,「小姑子,我听夫君提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谢过嫂嫂关心。」京娘微微一笑,「赵大哥行走江湖多年,脾性耿直,想是对父亲的话语有所误会,所以才会气恼的夺门而出,也许过些日子赵大哥想明白了,就会回转也不一定。」
「唉呀,小姑子呀。你这麽说就不对啦,」赵田氏望着她不怀好意的说:「虽然离别是苦事,但是那恩人千里相随,却忽然离去,想他应该也是个薄情人吧。他若是个有仁义的人,就答应了这门亲事,而不是突然离去,他此举不正扫了我们赵家的脸面呀。」
这些话让京娘听得心惊肉跳,也觉得被嫂嫂羞辱,莫非嫂子是在嘲笑自个识人不清吗?
「嫂嫂,你这些话是什麽意思?」京娘有点恼怒的说:「你是在笑话我吗?」
「欸,小姑子,我怎麽会笑话你?我们可是一家人呀。」赵田氏拉着京娘的手说:「小姑子年轻美貌,还怕没有好姻缘相配吗?你呀就放下这人,休得愁烦!」
「欸。」京娘表面应承,但是心里却十分恼怒,怎麽嫂嫂这几句话里似乎带着点轻蔑的意味。
「只是,眼下你千里返家的事情已经在村中传开,想必未来要求得好婚盟,也没有那麽般容易了。」赵田氏笑里藏刀的说:「小姑子呀,嫂嫂劝你一句,这女人的後半生依靠,是很重要,但是你的眼光也别那麽高,或许要找跟赵大恩人一样好人品的人依靠,恐怕很困难呀。」
「嫂嫂!」京娘生气望着她说:「你这是在污蔑我吗?我跟大哥一路上以兄妹互称,大哥时时刻刻保护我,但是断没有做出任何侵犯之举。」
「只可惜口说无凭呀。」赵田氏意有所指的说:「恩人也走了,想问清楚问明白,也都已经没门了。」
京娘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万般悲苦拥上心头,气得她立刻泪流不绝。
「唉呦,小姑子别哭呀。」赵田氏望着京娘的样子一时间惊慌失措,「嫂子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嫂子只是担心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麽说呀。」
京娘抹抹眼泪,然後强做镇定,她对赵田氏说:「嫂嫂,我有点倦了,想先歇下了,你先回房吧。」
待续
那小缇:
三生三世盟誓约,没有料到我与弘历是第二世的重逢
在一次意外中,我回到第一世,成为开启誓约的起端
那时的我,是五代十国艳冠群芳的花蕊夫人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当誓言支离破碎,我迎向最悲惨的命运
狠心抛下誓言的我,还能周全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