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布西的月光(劇本) — 第八章

乐器,开门离去)

修齐本想叫小彤,又作罢。

第99场景:行人道一/行人道二时:日

人:小彤、修齐

△小彤手机传来「梦中的婚礼」,小彤拿出手机

小彤:喂。

修齐:我修齐,我请你吃个饭吧。

小彤:吃饭怎麽过瘾,我请你到户政事务所,咱们公证结婚吧。

修齐:(愕然失笑)。你这丫头。

小彤:对不起,我讲了一个冷笑话(把手机收起,落寞)

第100场景:小馆内(同第13场)时:日

人:小彤、修齐

△二人用餐

小彤:有时觉得你离我好近,有时又好远好远,不认得你了。

修齐:我永远是修齐。

小彤:我长笛的技巧无法突破时,我知道只要努力练习就有收获,但是我在你身上做的任何努力,会有收获吗?

修齐:别想这麽多,你在音乐上有天份,好好努力准没错。

小彤:我不能和你老婆拔河,我永远拔不过她,小三怎麽犀利?小三在理字上就站不稳,它怎麽犀利?

修齐:你不是小三,我从没把你当小三,你不觉得我们每回练习时,那份默契远超过友谊?

小彤OS:我永远说不过你,但我用实际行动赢过你。

△小彤静静看着:修齐掏出手帕轻轻拭去他嘴边油渍时,小彤不禁失笑。

第101场景:市场一角时:日

人:修齐、小彤、阿超、莫莉、团员多位

△团员吹毕「望春风」,市场传来一片掌声,路经的人都说「好听」「赞」。团员们各自收拾乐器准备离开。

阿超:早知道就摆个盆呀碗呀在地上,现在也在数钞票了。

莫莉:修哥,以後多来几次艺术下乡好不好,这样我可以把菜一起买好。

修齐:(收妥乐器,交给阿超)阿超,你有开车,帮我把它带回去。

阿超:呀?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法国号)

△小彤本想开口,并伸手要帮修齐拿乐器盒。

修齐:(把乐器盒交给阿超)帮个忙,我老婆待会要我陪她逛这个市场。

△小彤把手缩回,收好自己乐器自行离去。

△修齐面有难色望向小彤。

第102场景:市场内时:日

人:小彤、修齐、顺英、水果摊老板

△小彤抱着长笛盒闲逛。

修齐OS:你在家都不作菜呀?那我看你真的只有跟着我了。

小彤OS:(生气)我不是什麽都要靠你。

△小彤逛到某一水果摊贩前。

小彤:老板,苹果怎麽看它甜不甜?

△修齐和顺英离小彤不远处,顺英在买菜,修齐手已拎有青菜,远远望向小彤,看着她和水果摊老板交易。

第103场景:行政室时:日

人:小彤、行政小姐

△(特写:「信封上的辞呈二字」)

△小彤递上辞呈在桌上。

行政小姐: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

小彤:若还有什麽手续要补缴,我们再联络。

第104场景:练习室外时:日

人:修齐、阿超、莫莉、团员多位

△从练习室门上的那块透明玻璃,可看到修齐领着团员练习,但只有七人,小彤的椅子没人坐。

第105场景:广场空地时:昏

人:小彤、修齐、小学生多位

△广场排有许多椅子,有家长、观众坐着等看表演。

△前端摆有好多不同大小的鼓和木琴等打击乐器。

△修齐独站不远处,看小彤和小学生忙着。

△小彤示意小朋友聚在她面前准备演出。

小彤:全部到老师这里来。(小学生围着小彤)手牵手,老师要先宣布事情。

△其中有一、二位小男孩嫌恶,口里说着「呀?要牵女生手?」

小彤:可以呀,你不牵手也可以呀,待会我要每个小朋友在你脸上亲一下。

△小学生笑闹,并听话的牵手。远处修齐静静看着小彤。

第106场景:广场附近时:日(接上场)

人:少光、班长、刘玮、彩如

△广场传来敲击乐。

△四人赶来。

彩如:在那边,快点。

少光:(自嘲)这种音乐,我应该听得懂。

第107场景:广场空地时:日

人:小彤、修齐、少光、刘玮、班长、彩如

△散会状,小彤招呼小学生和家长离去

修齐:你有粉丝喔,看,好多人喜欢你,我都吃醋了。

小彤:(捉狭)那有什麽用,只要修齐喜欢我就够了。(正色)对不起,最近我老爱讲冷笑话。

△修齐看到少光走来。

修齐:你忙,我先走。再联络。

小彤:帮我问候莫莉姐和阿超。

△修齐离去,走来的少光机伶的望向修齐。

彩如:小彤,你转换跑道罗?

小彤:还是一样弄音乐呀,总要叫我赚点外快吧。

少光:同学,告诉你一件事,我听得懂你这种音乐。

小彤:不笨嘛。

少光:(不理会同学的取笑)赶快把这边的事弄一弄,餐厅己经订了。

小彤:你们先去,我弄完就来。

第108场景:餐厅外时:夜

人:小彤

△小彤手机传来新音乐

小彤:(拿出手机)拜托别一直催,已经到门口了。

第109场景:餐厅内时:夜

人:小彤、少光、班长、刘玮、彩如

△同学聚餐,小彤入席。

刘玮:(拿出手机)来,把你新手机号码输一下,你换新手机啦?

少光:她现在是红人,要两支手机才够用。

小彤:哪有,我还是只有一支。

彩如:离开乐团会不会难过?

小彤:其实我和他们也不算真感情,像我们这个团,吹单簧管的两支、长笛竖笛两支、法国号巴松管各一支。

少光:你在说火星话喔,我们都听不懂。

班长:罗小彤现在是春风得意。

小彤:那是表面,我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少光:好扯,你这叫运气不好?

小彤:我不小心被酷斯拉的尾巴扫到了,幸好有何少光呀,彩如你们这些好同学帮我渡过这一关。

少光:不干我的事。

刘玮:什麽意思呀?什麽酷斯拉尾巴?

彩如:(掩饰)她被她的乐团Fire了。

刘玮:真的假的?

彩如:有些人跌倒会在原地爬起,有些人转换跑道。看你罗。

少光:你到底在讲什麽呀?讲爱情还是讲事业?这麽大个人了,李彩如你要讲清楚呀。

班长:她这是一语双鵰。高。

少光:我们班是不是被传染了,全在鬼扯。(注意到小彤的落寞,挨近小彤耳边轻声的)第一次把撒隆巴斯撕下来时,你会觉得最痛,以後多撕它几次,就没这麽痛了。

刘玮:(好奇问小彤)何少对你说什麽呀?嘀嘀咕咕的。

小彤:他会有什麽好话,从以前就长得一张狗嘴。

第110场景:练习室内时:日

人:修齐、阿超、莫莉、团员多位

△练习毕,团员收乐器闲聊。

莫莉:罗小彤不错耶,我昨天看到报纸上有登她得奬的消息。

修齐:喔?什麽奬?

莫莉:乐器作曲之类的。

修齐:昨天的报纸吗?

莫莉:对,艺文版。

阿超:早知道乐团就该把她留住,现在也帮我们打打知名度了。

△修齐默默收拾单簧管。

修齐:要早点再找个长笛的。

第111场景:社区路旁时:夜

人:修齐

△路旁停有垃圾车,修齐把垃圾袋丢入垃圾车内。掏出手机打。

手机OS:您所拨的号码现在已停止使用,请查明後…

第112场景:修齐卧室时:夜

人:修齐、顺英

△二人睡在床上,顺英左右翻动,修齐已沉睡。

△顺英下床,找出一片CD放入音响里。

△德布西的「月光」一曲流放室内。

△修齐沉睡,顺英仍翻动身躯。

第113场景:罗家客厅时:夜

人:小彤、罗母

△小彤进屋,高兴

罗母:和妈一起吃饭,趁热。

小彤:妈你看。(举起一座奬杯。)

罗母:这什麽?

小彤:我得的奬。

罗母:可不可以换钱?

小彤:(撒娇)妈。

罗母:你随随便便就能拿个奬?很棒嘛,女儿。

小彤:谁说的,我是流血流泪才换来的。

第114场景:行人道上时:日

人:修齐、小彤

△小彤看到修齐迎面走来,本想躲避,迟疑後仍和他打招呼。

修齐: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小彤:你很红吗?

修齐:(尴尬)呀?我…不红。

小彤:所以我不记得你(看出修齐的难堪)也许还记得吧,只是我会故意忘记一些事情。

修齐:我一直打手机给你,可是你是不是换手机了。

小彤:喔,我手机坏了,还没买新的,到时再联络(离去)。

△修齐想追上,但作罢,看着小彤身影离去。

第115场景:练习室时:日

人:修齐、阿超、莫莉、小莉、团员多位

△修齐领着团员练习。

△小彤的椅子已坐了新团员小莉。

第116场景:车内时:日

人:修齐、小莉

△修齐欲发动车子,看到小莉路经车旁。

修齐:(摇下车窗)要不要我载你一程,顺路。

小莉:呀?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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