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绯,快过来啊!快只顾着讲电话了!」我妈在一旁叫着。
「喔,好。」我拿回话筒,准备要跟欧阳芸说话,「欧阳芸,——」
「嘟——嘟——嘟——」没想到她竟然早已经给我挂断了,怎麽回事呀!
「青绯,怎麽啦?」见我情况不太对的留均碌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没事。」怎麽搞的?欧阳芸竟然会挂我电话?
「快过来一起吃吧!」
「喔喔,马上过去。」
*
「欸,江璿忆,青绯她爸还是迟迟不肯决定我跟青绯她的婚事耶,你说说该怎麽处理这个问题?」电话一端的留均碌着急地问着此端的江璿忆。
「留均碌,你急什麽急啊?知不知道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江璿忆将话筒用耳朵及肩膀夹着,双手忙着修护指甲。
「知道啦知道,我上次才听过这句话的咧!」留均碌翻了翻白眼後说,「这又怎样,你知道我等了她等多久了吗?不比你等韩叙轩的份少耶!」他顿了一下後接道,「喂,说到韩叙轩,你的进度到底如何啊?怎麽都没有看到你有所行动?」
她护指的动作停了一下,皱了皱眉。
「我的事哪还用得着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你呀,管好你自己就阿弥陀佛了。泥佛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怎麽,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喔?哈哈!」
「喔……好啦,我只是怕说我们的计划会被别人戳破罢了而已。」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语气紧张地问道:「如果韩叙轩回来了怎麽办?就算到时候我跟青绯结了婚,那韩叙轩呢?你不觉得他会有所行动的吗?」
「喂喂喂,留均碌,一下子冒出了这麽多的问号是要我怎麽回答啊?再说到时候你跟韦青绯她结了婚後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吗?就算韩叙轩有什麽多大的方法都还是阻止不了也无能为力的啦,不过……」她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不过,前提是韦青绯她恢复不了记忆……不然,就GAMEOVER,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全白费了。」她将护指刀放下後说着。
「那……那麽,青绯她恢复记忆的机率大吗?」留均碌紧张地问着,语露惊呼。
「蛤?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呀你!这问题不是该问替你自己才是吗?晶片是你自己发明的又不是我,要问也是问你怎麽会来问我咧,你说是不是?你就好好地去问问你自己吧!」说完後,江璿忆连声再见都没说,倏地就挂上了电话。
「真是麻烦!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只会什麽事都跑来问我,难怪韦青绯她啊会喜欢上韩叙轩而不是他,这也是有道理的嘛!」她呿了一口。
*
如果说要说在这场爱情竞赛中受最大伤害的又应该是谁?
人与人之间的抢夺中免不了一场争执,但在争执过後呢?谁获得的利益最多?能获得的那些利益又能怎麽样、做什麽用?
爱情。如果不是真爱,要它又能干什麽用?
爱与不爱之间只隔着一条线,跨过了那条线就能决定一切。
只是,那是条难以决定的情线。
或许,我们真的都会错意了,隐藏在心中的那段喜欢并不是爱,只是我们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
欺骗着自己……骗自己以为喜欢就是种爱。
在一段欺骗当中只为了求得心安,让自己富有安全感。
这样很可悲,是吧?是啊,是很可悲的!
但,无可奈何。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的、喜欢一个人是会让他的一举一动全在你的视线不远处,眼里眼外都是他、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如果说喜欢是盲目,那爱呢?
爱则是一种麻痹。
喜欢是盲目;爱是麻痹。
喜欢会让人盲目到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爱则会让人麻痹到不知痛觉。
即使有一把剑插在你的胸口上,你也会依然地对他开口微笑。
因为,你对他有爱了,是那种会让人爱到麻痹的爱。
这就是又盲目又麻痹的爱情。
偶尔,食知无味罢了。
所以说,在他们这场的爱情竞赛中,谁受的伤害最大?谁是那个冤枉主?
韦青绯?
韩叙轩?
江璿忆?
留均碌?
或者是该说谁也没有赢谁、谁也没有输谁,在这场爱情竞赛中人人都受到伤害,所以平手。
或许不该。
但,说到底……
因为爱情本来就是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