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轩辕宸。
我是南楚国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我终於忍不住我对她的好奇,一个人走进了她的宫殿——芳华宫。芳华宫不是冷宫,却比冷宫更令人可怕,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宫中自古以来的禁忌之地。那个宫殿,是三百年前专门为那个传奇女人修建的,可是,她就这样被赐死在了这座专门为她修筑的宫殿,小时候听母后说,这宫殿以前是闹鬼的,所以,这里是比冷宫更可怕的地方。
这个叫凤鸢的女人却在这里住得异常舒适,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好奇。
阻止了下面的人通传,她的婢女想要阻止我却被我身後的侍卫制住,我就这样悄悄地走进了这所比冷宫更为可怕的宫殿。走进内室,我轻轻推开门,绕过大厅就看见她在沐浴。身体透过屏障若隐若现,煞是诱人。三千发丝披在背後,滴着点点的水,池中的烟雾萦绕在她的身旁,好一幅美女出浴图。
她的口中哼着歌,那是什麽歌呢?我从未听过,很奇怪的调调却让人觉得异常好听。词也很大胆,我从来不知道那个怯懦的凤鸢,竟然可以唱出这麽好听的歌,这麽优美的曲调像是天上的仙乐。没有等到她沐浴完,我绕过屏障说了句爱妃好兴致。她看着我的出现,最开始十分惊讶,然後立刻变得很淡定。那种淡定让我异常不舒服,是不是每个男人进来,她都可以这样不在乎?不,我不准。她的小脸有些泛红,可爱至极,想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她马上堆起笑脸,是那种很虚假的笑容,但是仔细一看可以看出她的隐忍,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她看着我没有要轻薄她的意思,她便开始讽刺我,说我的出现让她的陋室蓬荜生辉。她太小看我了,这样一句讽刺我并不放在眼里,若是这样一句小小的讽刺就可以成功的激怒我的话,那她就太小看我了。可是她对陋室的见解,再次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经她这样一说又哪里会是陋室呢?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而她竟然把这个常常闹鬼的冷宫,比作世外桃源,是因为对皇家的不屑?还是因为对我的不屑?
既然这麽满意这个冷宫,那麽,就多住几日吧。
再次让
我吃惊的是,我以为她会生气,我以为她会反驳,可是她没有,而是欣然接受。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况她一个小女子。没想到,她是这样看得开。她以更衣为由想让我出去,我故意捉弄,她又说出了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道理。我以前没发现她是如此地会说,说什麽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她见我是打定主意不走,她便要求我拉她一把。并未多想,伸出手准备拉她上来。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居然主动伸手去拉一个女人,若是从前,这样大胆的女人早就被拖出去了吧。我没拒绝,她伸出手的一瞬间我被她拉近了浴池。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眼中的笑意太过明显,我气极!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伸出手拉住她的脚腕,她再次跌落水中。我故意对着她的敏感部位呵气,她的脸更红了,敏感的小东西。她拼命想要推开我,我又怎麽会让她轻易得逞呢?
而她的婢女却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她趁机挣脱我的怀抱,随手扯下一块纱帐裹在身上。我以为凤鸢只是大胆了些而已,没想到,她可以就围着一块无法遮蔽的破布这样面对我,我十分生气,真想掐死她。
身上的龙袍已经湿透了,本想在这里换过衣服再走,可是我忘了,凤鸢搬来芳华宫过後从未侍寝,又怎麽会有我的衣服呢?她借着这个漏洞又是一阵讽刺,没有吃醋却让人生气万分。她让我去找其他妃嫔。这个女人,居然敢把我往其他女人身上推,太让我意外了。
她吩咐奴婢去煮姜汤,我却以为她是为我煮的,所以我开口拒绝了。
她满脸讥笑,说姜汤是她要喝的。我这才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这个女人一天之间接连两次挑战我的威严,真是胆大妄为。可是,我就是被她这样的胆大妄为所吸引,无法自拔。
她知道齐昭仪推她下水的事情经过,我是知道的,她又借机讽刺了我,没想到她这样冰雪聪明,让人移不开眼。她只是不说并不代表她完全不知道,是我小看她了,齐昭仪推她下水的事情我的确知道,却没想过要处理,毕竟,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而已,没必要为了她和齐太傅为敌。我把事情压了下来让所有人不准再查,她都知道,她全部都知道,她却从来不曾为自己争取,一点点都没有。更没有为自己有任何辩解。我开始看不懂她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女人,权力面前她不屈不挠,亦不为其所动,这样的女子足以与我相配。
我看了她一眼,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我以为打女人是会脏了自己的手的,我从来不屑打女人,但是我却打了她,那清脆的声音,我确信我自己下手很重,她被我打退好多步。
她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嘲笑我,说我只会打女人。
我什麽都没说。
一个人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脑海中尽是她不屈的捂着脸的模样,一阵恍惚。
这样一个女子,除了我,谁又配拥有她呢?
不,谁都不配。
她是我的。
下定决心,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爱了吗?
好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