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军司马是个抢手的职位,文武百官争着推荐心中的人选。痴如飞推荐的是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潘生、康铃;苏圩和一些大夫则认为贵族中的子弟最合适;既为神也发表了意见:「臣愿担保一人,唤名为孙艺,其刀、剑、戟、斧样样精通,能带兵布阵,可攻城掠地,是右司马的最佳人选。」
苏圩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冷冷地道:「敢问既大夫,孙艺是何出身?」
既为神如实答道:「孙艺是山野之人。」
苏圩嘲笑道:「想必;既大夫平日常出入深山中,以致不发现贵族尚有将才。愚以为晚大夫之子——晚秋,即是一员罕有的将才。」
既为神、苏圩的话在疾如飞看来,充其量是自吹自擂,他忍不住反驳:「孙艺也好,晚秋也罢,均未曾有上场杀敌的经历,两军交战,结果如何,岂是凭一张嘴所能定度,潘生、康铃多次与大王出征,论武艺、计、资质皆强於孙、晚二人,右司马宜在他们中挑选其一。」
疾如飞在朝中也是一名大夫,可皆竟入朝为官不久,他的意见遭老贵族们的一同否定。
从感情上讲,小巧玲珑倾向於潘生、康铃,别的不说,他们的忠诚她是最清楚不过,然他们的军事才能也确实是一般。
「看来只有来一场PK,胜出者任右司马,众臣方心服口服。」
小巧玲珑喝停百官的吵闹,故意问亚卿在修:「爱卿以为刚才大臣们所推荐的四人,谁可担当重任?」
在修对小巧玲珑的提问心领神会,躬身道:「谁强谁弱,以士兵一试即知。」半天没吭声的水立方也总结道:「此计甚妙。」
三卿中有两卿同意,小巧玲珑马上委任水立方去完成考核的任务。
次日清晨,康铃、潘生、晚秋、孙艺四人奉命至水立方安排好的一山地,他们每人分配得三百名手持木棍的士兵,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山顶进发,谁先取得山顶上的旌旗,就是获胜者。
准备出发前,水立方叮嘱道:「你们四人上山后,会遇上伏兵,可以武力驱遂,切不可伤及性命,如有伏兵身亡一方,即为落败,且受刑律处罚,以三个时辰为限,山上有既大夫、次卿在修监督,勿心存侥幸。」
四人异口同声道:「不敢,不敢。」
水立方长袖一挥,四人各领士兵,直赴山顶。
到了半山腰,东面的康铃先遇上伏兵,他自持是战场中的老将,风风火火地上前厮杀。
紧接着是南面的潘生相遇「敌人」,潘生对士兵道:「按原先布置好的队形冲阵杀敌,违者重罚。」
几乎在同一时间,西侧的晚秋也被迫应敌,晚秋是贵族出身的子弟,开口道:「擒得敌兵一名,赏金两镒。」有了重赏,士兵们争先恐後地向前。
最後发现敌兵的是孙艺,离「敌人」还有几十步远,孙艺对士兵道:「一旦与敌交战,初始时你们先俩俩合作,共同对付一名敌兵,待敌兵摸清我方意图,立即转为三人对付两人,如此下去,直至打倒全部敌兵。如果我可胜出,所得赏赐全分给你们。」
听到主将这般慷慨,士兵们哪能不拼命厮杀。
经过约半个时辰的鏖战,没头没脑乱撞的康铃先败下阵来;而晚秋一方的士兵了拿到黄金一个劲地往前冲,却是各自为战,自然也没能杀出重围。
孙艺一方是最後遇上伏兵,但缘於他的指挥得当,所带的三百名士兵没受什麽重伤,即突破伏兵。潘生依靠铁桶阵勉强冲出包围,因是正面的硬碰硬,潘生的部下有近一半人挂了彩。
山顶渐近,双方都想抢先取下旌旗,像疯了似的往上奔。
孙艺、潘生嫌手上的木棍阻事,早扔到一边,用手去拨开棘木,只要能钻过,有时他们甚至直钻棘木,二人的手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脸上也划出数十道口子。
「将军,看,旌旗就悬在那棵树上。」紧跟在孙艺身後的士兵惊叫。只顾埋头向上钻的孙艺听了士兵的叫声,抬起头一看,旌旗果然是悬在一棵高数丈的树上,随风飘扬,彷佛是在向众人招手。
「诸将士,赏赐近在咫尺,还等何时?冲!」孙艺鼓动道。
他的部下都不约而同地弃了木棍,蜂涌而至。
潘生也不甘落後,只恨爹娘不多生三条脚,可一步跃至目的地。藏身於旌旗附近的既为神、在修先後现身,见证谁是最後的胜利者。
近数丈高且光溜溜的树木,一人徒手很难爬上去,孙艺和潘生均选择了搭人梯的方式。
孙艺先到树下,却没有急於动手,而是先将受伤的士兵挑出,根据他们的伤势不同,分别安排任务。潘生认为孙艺是多此一举,心里暗暗地笑他傻,让士兵们按先後顺序搭建人梯。
既为神与在修会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