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沒有腳的鳥 — Charp 15. 借腹生子

确定是自己不孕了,平常也没有什麽朋友的慈芳,突如其来的恶耗不知像谁诉说,翻开高中毕业纪念册,看见水蓝的照片,回想起那段一起攀墙翘课的学生年代,眼泪忍不住潸然落下,拨了拨通讯录里的联络电话,将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告诉水蓝。

『问题不在你先生身上,是你的子宫产生病变,以致胎盘无法着床,我想,你们能够生孕的机率非常小。』医生像是宣判陈洁夫妇死刑般,用冷淡的语气说出,医院里的空气顿时凝结,慈芳傻眼坐在椅子上,一直到护士将她唤醒。

这下糟了,该怎麽回家告诉丈夫这样残酷的事实,又该怎麽对保守的公婆交待。许多的问题在慈芳回神後一一浮现,一路上只任由得眼泪布满眼框。

陈杰跟慈芳虽然结婚仅仅一年,但公婆始终对夫妻两耳提面命的告诫着,希望他们能争气点替家族传宗接代。在毫无下落的情况下,家人开始揣测不孕的根源,陈杰是陈家唯一的儿子,年幼时就体弱多病,加上大学骑机车联谊时伤了下半身,跟慈芳夫妻间的周公之礼都做得颇为辛苦,所以连他自己本人都猜想是否是这样的因素导致不孕。而慈芳自从进了陈家大门,严厉的公婆就把这一年生不出半个子儿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一向身体健康无恙的她,压根也没想过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老天就是那麽捉弄着慈芳,在医生说出先生不孕的事实後,就算满腹的心酸与眼泪等待发泄,公婆的不谅解又该如何面对?慈芳在门前踱步,心中交杂着悲伤、痛苦与恐惧。

『你站这里做什麽?为什麽不进屋子里?刚刚医生怎麽说?最好是你们都健健康康的。』婆婆突然出现在门前,把慈芳着实的吓了一跳,一边开着门,一边用着严肃的口吻,像是拷问临刑的犯人。慈芳不发一语,默默的走在婆婆身後,在客厅的沙发上,啜泣的说出整个检查结果。

『我就知道问题一定是你,我们家的种不会那麽没用,结果就是你这个扫把星不争气。我不管你反不反对,阿杰去讨个小的也好,借腹生子也好,我们陈家的香火不能断在你身上。』婆婆气得发抖,说出荒谬至极的话,我想她应该不会真的要陈杰去纳个小老婆的…慈芳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绝对不会的。公公在傍晚时从友人家回来,听到这样的结果,仍然是一阵狂风暴雨肆虐着,眼前的媳妇已经不是儿子的宝贝与陈家的希望,对他们两老来说,这样的一个女人俨然已成废物。

终於等到陈杰回到家中,沉重的表情遮掩了以往惯有的笑容,四个人坐在客厅里静默着,慈芳掩面哭泣,把一双美丽的大眼哭的红肿;两老怒气冲天,像是立刻就要媳妇签下离婚协议书;做丈夫的心疼自己带病的妻子,却又无法尽一个儿子该传承香火的责任,忧愁轮绞着心头,有说不出的苦。父亲非逼自己去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要他抛开夫妻情义再寻对象,陈杰与慈芳相恋八年好不容易踏上红毯,这一路上的同甘共苦,又怎能以休妻让自己羡入绝情之名,几天下来跟父母讨论的结果,便是徵求一个可以留下陈家命脉的肚皮。慈芳没有反对的理由与立场,先生花很长的时间才说服她这是一场没有感情的交易,加上公婆以婚姻的存灭做为威胁,她只有委屈求全。

这一天是陈杰在网路上徵求借腹生子的报名者面谈的时刻,他带着妻子一同前往,除了尊重老婆的意见,也希望这一切都在她的同意之下进行。咖啡厅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女人,成一字坐在vip包厢里,面对着陈杰夫妇。

第一位是已经生过三胎的寡妇,长相不俗,却因负担着沉重家计而决心借腹他人;第二位是小学老师,学历程度高又有教养,希望以借腹费用为自己达成进修理想;第三位是个看起来已经年近四十的妇人,有过借腹的经验,声称自己事後绝不牵连骚扰的品质保证。

两夫妻在极不情愿下,跟小学老师达成协议,并签下『一手交钱,一手交儿;成交後互不相识,以法律规范为前提。』的切结书。算了算对方的危险期,就定在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夜。

慈芳要求要全程参与,或许是担心除了单纯的性交,怕自己的丈夫与陌生女子产生异样的情愫,多年来的床第默契,已经是她唯一能够掌握住先生的感觉。起码,什麽样的动作与眼神只属於她一个人,她非常清楚。夫妻两包下台北近郊的别墅一个星期,原本这样的铺张是要庆祝两人的结婚两周年,现在却成了丈夫正名出轨的最佳场所。水蓝色床单、小提琴协奏曲、柔和的美术灯光、还有替先生祝兴打气的法国红酒,慈芳安排好房间的摆设後,与陈杰一起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待借腹女子的到来。

『不能亲她的嘴!』当陈杰搂住女子,准备开始前戏的第一步时,在一旁观看的慈芳忍不住吼出声。陈杰点点头,给老婆一个信任的微笑,别开女子的脸部,将她身上的衣物脱去。刚从师院音乐系毕业的老师,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加上一身的气质,当陈杰将她最後一件内裤褪下後,突然心里一阵悸动,如此美丽的女子,怎麽不让一个壮年男子动心。陈杰试着安抚自己的反射情感,就当做是召妓或是与人发生一夜情,再怎麽说,他最爱的还是老婆。慈芳看得出先生心中的挣扎,坚信两人八年来的感情不会因此而撼动。

看来这场战争是由不得男方主动,碍於老婆在旁观看,陈杰的确比往常更为收敛被动,女子见状便蹲在床边,将陈洁的裤子脱下,掏出阴茎开始吸允着。女子的口交技巧绝佳,先是轻轻的吸舔着龟头前端,双手在睾丸来回搓揉抚摸着,然後将整根阳物含进嘴里来回抽送着,嘴唇的力道与舌头的运作完美无暇,陈杰被逗弄的忘我,眼中妻子的身影也渐渐变淡。

『先射到嘴里一次吧,等等恢复後,做爱时间可以比较长,我也能比较达到高潮,对射进体内後的受孕机率会比较顺利。』果然是教书的公式理论,女子叮咛着陈杰,并告知她准备好的受孕计划。陈杰在女子为他口交後的十分多钟,仍然抽离女子的嘴,将第一次的精液用卫生纸包裹住,他可不想让妻子看见其他的女人为他吞下精液。

陈杰躺在床上休息的空档,女子将带来的书本拿出,与夫妻两讨论哪一种姿势比较容易受孕,在即将射精的时候越是深入对方子宫生男生女的机率。慈芳绝对相信这位女子的专业与无情,可以明显看出女子并无威胁到他们夫妻感情的动作,於是心底一颗大石放下,也慢慢能进入整个借腹生子的过程。女子提议不如与慈芳来个三人行,除了减少陈杰在过程里的紧张感,也可以增加彼此的性趣,两夫妻犹豫了一会儿,但也乐於同意这样的提议,两人仍然如往常相爱敦伦,女子是他们传宗接代的好帮手。

两个女人分别在陈杰的上下方,慈芳与先生深情拥吻、细声呢喃,安慰妻子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她听见先生的真心告白感动莫名,也燃起体内的雄雄慾火,下体如泛潮汹涌。女子继续吸允陈杰的阳物,并按摩全身使其放松,加上慈芳的温柔辅助,下体立刻坚硬了起来,女子看着夫妻两的浓情交缠,跨坐在陈杰的身上,将硬处放入体内,扭动着臀部。

慈芳虽然有点吃味,但心底却滋生一种特别的感觉,看着女子跟自己丈夫的性爱画面,不知怎麽得,身绨却不听使唤的亢奋起来。陈杰把女子抱起,放在床上从前方进行着,双手则是在妻子的乳房上爱抚着。经过一番厮杀,在即将射出的一刻,陈杰按照女子的说法以最深入射精,听老一辈及一些有经验的孕妇说,这样的姿势射精比较容易生儿子。

女子到别墅的另一间房,以瑜伽方式平躺在床上,让精子在体内顺利活动,并充份休息。而慈芳跟陈杰,在丈夫再次休息後,夫妻相拥缠绵一整个晚上,经过这次的借腹事件,两人不但没有嫌隙,反而更加恩爱。於是,三个人重覆着同样画面维持一个星期,陈杰在女子离去时交付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如果确定怀孕并顺利生产,女子可以再得一百万元。

一个月後,女子传来坏消息,那一整个星期的辛苦都泡汤,希望再安排一次危险期来促成怀孕机会。正当陈家上下都陷在愁云惨雾里,门铃声响,邮差送来的挂号信件,是慈芳上星期回医院做的子宫健诊报告,上面写着:『陈太太,经由本院的检验结果,您已经怀有4星期身孕,请至本院妇产科做进一步检查,并领取孕妇手册………。』最终怀孕的仍是妻子,虽然借腹之事让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仍被这未出生的小生命所带来的喜悦给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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