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要放学了,按照惯例,等到钟声一敲我们抓了书包就走,拿了球就去球场打到天黑,对!天黑!
通常放学是四点多,我们不是看打到几点,而是看打到几时完全看不到了,才会拿着球回家,不过拿时候通常都被骂,而且我们都跟俊源的表哥打球,他真的很强,没办法用文字形容的强,但是他还是会让我们才不会打没几次就不想跟他打了,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练到就算看不到还是可以进球,因为天黑还在打。
通常我们打到都没人剩下我们的时候,哥哥就会说要举办奶鸡盃,就分组一打一淘汰赛,最赢的会有奶茶和鸡排可以吃,所以叫做奶鸡盃,而通常奶鸡盃的冠军如果是哥哥的话,我们就是大家都有得吃,而通常也都都是他赢,他实在是我们无法轻易打败的对象。
有一次,我们的训导主任走过来跟我们说,叫我们打完球之後垃圾记得带走,不要留下来唷。我们超快就答应的,结果还不是留下来,我们走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们要带走。
斧头帮就说:「算了啦,没差!反正明天给别人打扫的时候扫走就好。」我们就都笑了笑之後就没有太在意,结果我们才发现搞笑的是我们。
隔天早上我们打完球之後,回到教室去,树就说:「你们去球场打扫吧,巾卉应该在那边了。」
我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问说:「为什麽我们要去扫球场,那不是学弟的扫地区域吗?」
「我昨天讲话你是没在听是不是,越来越找死了唷!今天学弟们不是去毕旅就是去露营了呀,谁来帮你扫呀,当然是我们负责扫阿!」
这哪招呀,话说我自从开始打球之後好像都没有好好扫过地了,不是打混摸鱼就是乾脆在教室聊天睡觉。
就在我们慢慢的晃到球场的时候才想起一件似乎被我们遗忘许久的事情。
我就慢慢走过去问巾卉说:「这个….我问你一下吼,那个很靠近司令台的球场呀,是不是很脏乱呀?」
她不知道为什麽我会问这个便回答说:「是呀,一堆垃圾袋跟饮料杯不知道是哪些人丢的,弄得整个超乱的。」
「是唷,那是谁扫的呀。」
「我们呀,因为一来就看到那边,看不下去就先扫起来了。」
「应该还满好扫的吧,我们应该没有人下巴破洞才是。」
在旁边听的人说:「是还不难扫啦,但是你们是怎麽回事。你们丢的吼。」
「痾….抱歉啦,昨天我们也不知道是我们扫的呀。我怎知道这麽刚好,我们昨天还很开心的说明天打扫的人再扫就好了,谁知道是我们要扫…..」
这不是报应是什麽….哪招呀,昨天还笑的很爽,今天给我笑不出来,昨天在笑不知道明天是哪个可怜虫要扫,结果那个可怜虫不是别人,就是丢的始作俑者。
我们一边碎碎念一边努力的打扫完之後我们回到了教室中,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结果马上就要升旗了。一边骂脏话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升旗,升完旗之後不用说,倒的倒死的死,直到中午吃饭之後才起床。
起床之後一样的照惯例迅速的吃完饭,结果有人更快,连饭都没有吃完就已经拿今天中餐的贡丸和柳丁来让它到处飞了,我们经过往球场的花园的时候他们开始往我们头上的天空丢,似乎想让它们划过抛物线直接正中我们的脑袋,害我们抱头鼠窜到处跑,开玩笑,贡丸打到可能没有什麽,柳丁打到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勒。
到了球场之後,发现其他班也有跟我们一样疯狂的,因为我们班人数够多,所以我们只是打声招呼便就自己打起来了,但是我们放学却会一起打球,也因为打球,我们班跟其他班都处的还不错。
说到打球就不能忘记俊源的神蹟,他以一个相当巧妙的转身过人之後,然後看见阿强补防,他左右晃一下往右边拉开之後迅速的切入篮下,用力的踏了两步起飞,对,完美的角度,这球没进相当的困难,而他比平常跳的还要来的高,完美的高度,湖人队的小飞侠Kobe大概也不过如此,既然都这麽完美,一定也要有个完美的配乐。
对,需要有个完美的配乐,但是这方面不需要我们为他操心。他在空中的时候似乎用力过大,结果….放了一个响屁!
哇靠!这球就因为他的屁软在空中没进,照常理这时候应该要抢篮板,但是问题是每个人都退到三分线外谁抢篮板球?
「好一个绝世响屁,你是用力过度唷!」我一边笑一边烙跑,我亲身体验过那个恐怖,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干麻,你们上篮是不用用力的唷,阿不小心太大力就这样呀,而且这有助於在空中飞更高,有跟火箭一样的加速作用!」他边笑边讲
「你屁」我们一起回他
「阿本来就是屁呀,不然勒。」他还理直气壮的说。
每个礼拜二的中午,不知道为什麽,大饼中午午休就不会来,所以我们每次都跟发疯一样的吵闹,对,跟发疯一样。
我们拿着学校发的水壶当足球踢,管它是不是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虽然杨妤瑄在登记,但是我们还是不管她继续踢,结果俊源助跑一段之後把他踢到外面的树下,结果训育组长经过刚好看到,好险俊源跟他很熟,就说我们在玩就赶快把水壶藏起来,可是问题是…午休玩什麽玩呀,结果我们又被刮了一顿。
被刮了一顿之後只好乖乖的睡觉了,可是我们睡觉的时候其他人都知道大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当我们睡醒之後就有体力闹了,果不其然,当我们起床之後又想到一个很猛的游戏。
我们开始猜拳,最赢的打最输的人的额头,对,这本来应该是没有什麽,但是问题是除了猜拳很快就有胜负之外,俊源教了我们一个弹额头超痛的方式。
就是全力的把手张开,然後用力的抓住对方的脸,五指都要用力压着他的脸,然後把中指用力的拉起来,这时候被拉起来的中指还是要用力的往下,之後拉到最高的地方的时候,放下去,那时候将会听见两种声音,一种是很响亮的啪,另一种是对方骂出来的脏话,而弹的人只会有一种感觉,爽到最高点。
这个游戏当然不能太少人玩,但是我正後方的小涵当然没本事玩这个,所以就是我左後方的俊源,跟右後方的培根,还有再小涵後面的徐哲,本来我们是隔着小涵玩,但是之後培根和小涵换位子之後就比较方便了。
我们本来喊布喊的很小声,笑的也是窃笑,虽然一定会被听见,但是老师也不想鸟我们的继续上课,结果我们越来越大声,老师不得不禁止我们之後,我们才变小声,可是却又马上大声起来。
我们打到我们四个人都头昏眼花,额头上面都一个红点,似乎会有脑震荡的倾向,不过我们继续玩,结果,我们最後已经喊布喊到听说隔壁班都听的到,然後我赢的时候,我超高兴的喊了一声,手还举高往後仰,俊源他们发出一声哀号,可是问题是我往後仰的时候把我桌子往前撞,然後杨妤瑄就被我撞飞了。
她发出声唉唷唷唷,不过我没有特别的心思在意她在干嘛,因为我有更重要事情要担心,就是哪个不幸的小孩要成佛,头上要多一个红点的,他们正准备要猜出那个不幸的小孩的时候,台上的老师走了下来。
她手上拿着热溶胶条,跟我们说:「你们实在是玩的太过分了,全班都被你们吵的不能上课就好了。」
一转头看,原来全班都在看我们玩,还有些人看比较久的都已经笑的不亦乐乎,我们很无奈的看着老师说:「我们也不愿意这样被看呀,他们上课不认真干嘛不打他们要来打我们这些无辜的小孩?」
老师一脸气炸的说:「你们无辜?你们是带头作乱那里无辜了,手通通伸出来。」
「痾…老师,那你可不可以等下再打,因为我刚好不容易赢的耶!」我怎麽可以轻易的把我把别人打成佛的机会放掉勒,我可是刚刚挨了不少下的呀!
「黄泓逸你是皮在痒了唷?还敢跟我提这个什麽要求,不是找死是什麽,我不管,你手给我伸出来,我现在就要打。」老师讲完之後直接拿热溶胶打的我们手掌一条条的。
全班倒是没有人同情我们被打,都还笑的不亦乐乎,奇怪了,他们的同学爱死去那里了,还是这个词是用来骗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用的?
打完之後,虽然很痛,但是我还是跟俊源他们说:「ㄟ,快猜啦,最输的是谁,我要把我刚刚的痛加诸在那个最输的死小孩身上」
「白痴唷!都被打了,上课啦,玩屁唷。」他一脸不认帐这样,靠!我的制裁…哪有这样的啦。
我转头之後闷闷的看着前面,杨妤瑄转过来跟我抱怨的时候,我看到她笑着跟她隔壁的说我们的事情,似乎是说我们很白痴,我笑着回答杨妤瑄,她直接给我扒头,因为我根本是乱回答,杨妤瑄就气的转回去了。
我还是依然看着她在跟她隔壁的聊我们的事情,笑的很开心,我却也跟着笑的很开心,活像个白痴,对吧?!
我们的欢笑,希望能够感染给你们。
而你的笑容,总是能够在我身上发挥作用。
依旧还是,因为你快乐,所以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