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 第81节

家里的东西季子漠一样都没让拿,说镇平县那么大的地方还能买不到东西?

提着鱼,拎着糖去坐船,傻不傻?

要去找大姐,季兰吃完饭高兴的在村子里宣扬了一番,这下再也没有人说季兰是跟人跑了。

杏花穿着一身桃粉的衣服,上面用线绣着杏花,她来到季家,站在院门处,害羞的唤了声子漠哥哥。

齐玉转身回了房,把院子留给这哥哥妹妹的。

季子漠吓的又追到屋里,把他拉出来:“你走了我怎么办?不带这么抛弃我的。”

齐玉:“我留着不碍眼?”

季子漠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别闹,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杏花看到两人牵着的双手,不高兴的揪了揪手帕,想到她娘说的忍一忍,便装作没看到的说明来意。

说是知道他们要出远门,家里的猪无人喂,可以把钥匙给她,让哥哥每日来喂。

季子漠自然是连连拒绝。

季子漠手掌微动,手指卡入齐玉的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随后抬起手,把齐玉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下。

杏花睁大了眼,齐玉也是瞳孔微张。

季子漠看向齐玉,俊朗的面容此刻全是深情,道:“齐玉,我喜欢你,这一生一世唯愿与你相伴,以后我全听你的,只要你不嫌弃,哪怕一世为农夫也是甘甜。”

情爱多羞耻,现下的人也只借着诗词表述一二,像季子漠如此直白,直击人心的爱意,少之又少。

齐玉哪怕知道他是故意说与杏花听的,还是乱了心跳。

杏花似是不敢相信,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跑出了院子,季子漠追寻着齐玉躲避的眼神,笑眼盈盈的问:“我刚才说的话怎么样?”

齐玉瞥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

季子漠:得,第一次告白失败。

第73章

次日,季子漠几人起了个大早,包了钱多来的牛车到了桑农县码头。

大年初二,往来的船只不多,只有一艘船到镇平县,还没到开船时间。

季子漠给季丫季安买了烧饼,又在摊位上叫了三碗馄饨。

“你们三个在这里等我下,我去买点东西。”

说着不等齐玉说话,就大步跑走。

现下离开船的时间不远,季丫季安看他跑的不见人影,怕耽误了时间,着急的不行。

齐玉揉了揉季丫的头道:“吃吧,你大哥知道时间的。”

他如此说,季丫才大口大口的吃起馄饨。

季丫嘴里吃着馄饨,含糊道:“嫂嫂,你现在和大哥一样呢,也爱揉我的头。”

齐玉怔楞了下,随后便笑了。

在船夫高喊可以上船,季丫着急的快哭时,季子漠从远处跑来。

他跳上船,胸腔震动着,大口喘着粗气。

季丫乖巧的给他顺着后背:“大哥,你去哪里了啊!这么累。”

齐玉用指尖给他擦着额角的湿汗,猛不防看到他提着的油纸包,是那般的熟悉。

心中感动的同时还有发愁,杏干怎么这么多,吃完一包又来一包。

桑农县水域多,客船是上下两层的,现下坐船的少,季子漠未曾提前预定,也得了一套子母房。

季子漠带了熬药的砂锅,站在船头处给齐玉煎了药。

下午开船,到镇平镇的时间是深夜,有缺钱的,就深夜下船,有不缺钱的,就租个房间,在船上睡到天明下船。

季子漠交了钱,和船上的人说了天明下船。

子母房就是一间大房中间开了个小门,里面放着一张小床,专给带孩子的房客住的。

若不然一张床挤,两间房大人不放心。

当然,也有一间房中放两张床的,那样的会便宜些,季子漠想着齐玉狂放的睡姿,想也不想的租了隔开的。

季丫季安趴在窗户边看底下的水流,齐玉在一旁看护着别掉下去。

季子漠熬好药端了进来。

等到齐玉喝完,从一旁的油纸包里挑了个大的杏干给他。

季丫看着杏干咽了咽口水,季子漠拿了一个给他,她忙捂着嘴摇头:“大哥我不吃,好酸啊!”

季子漠看向季安,季安把头摇的幅度更大,一副打死也不吃的模样。

季子漠把杏干塞到自己嘴里,酸的英俊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把几个人乐的呵呵笑。

喝了药,齐玉用手指沾了水,在桌角教季安季丫识字。

季安有不懂的,他认真听着,等到季安停了话,他才细细解释着。

季子漠便翘着二郎腿的坐在一旁,剥瓜子花生的,一会塞到这个人嘴里,一个塞到那个人嘴里。

这边人正说着话呢,那边季子漠塞了个花生进来,当真是惹人嫌。

最后连季安都忍无可忍了,不满道:“大哥,你能不能自己吃,你老打断我们。”

季子漠摸了摸鼻子,哦了声。

天上一轮明月,水中跟着一轮明月,无论水波怎么荡漾,水中的月亮都是完好无损。

把季安季丫安顿在床上,季子漠合上推门,回到桌子旁,脸上是做贼般的兴奋。

齐玉用一旁的剪刀剪着烛心,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

季子漠从背后拿出一个盘子,上面是剥好的花生瓜子。

“叫我声小名,我就把这些都给你。”

齐玉背过身继续剪蜡烛:“不叫。”

季子漠跟过去:“为什么?”

齐玉撇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是在逗我玩。”

季子漠大喊冤枉,最后试探道:“真的没有,这就是我小名,要不然我这小名送给你,我叫你老公?”

齐玉手一抖,灯芯多剪了许多,微微摇晃的房间瞬间暗了下去。

“齐玉,齐玉,你之前说好叫我小名的,哎,可怜我父母早死,现在连这个奢望都没有......”

“老公。”齐玉低头放下剪刀,声音发颤,他不懂老公二字的意思,但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应该是让人极为害羞的两个字。

刚才还可怜兮兮卖惨的季子漠瞬间乐了,当下靠近他耳边,轻声回:“老公在这。”

四个字,如最浓的蜂蜜一般,缠绵的拉扯不断。

因不在家中,那盏昏暗的烛光就一直燃着,季子漠手搭在齐玉腰侧,轻轻摩擦着。

齐玉的五脏六腑都在chan粟,想推拒的手抬起又放下,闭上眼咬住了唇。

衣衫被挑开,腰侧的船桨顺流而下,齐玉猛的睁开眼,微微抬头,对上了季子漠黑暗中的眼眸。

哪怕只有一丝光亮,他也看得出,季子漠此时是清醒的,并不是他以为的睡梦中。

“你......”齐玉只说了一个字,就惊恐的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季子漠闲着的手臂穿过齐玉的脖颈,在他如溺水的鱼儿时,柔声道:“齐玉,我喜欢你。”

一刹那,齐玉脑海中炸裂出五颜六色的烟火,视线中一片白雾,随后是璀璨星空。

这次,没有谁装成睡意朦胧,除了齐玉在季子漠手下失智的那段时光,一切都在彼此清醒时做下。

齐玉太过能忍,唇瓣被他咬出了血都不肯出一声,季子漠心疼的吻上他的唇。

亲吻中,季子漠在他唇边呢喃道:“齐玉,我爱你。”

他啄着齐玉的唇:“跟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去争取。”

高船在月光下破开水面,不急不缓的走着,季子漠若即若离的吻,像是世间美味,吊的齐玉心痒难耐。

他闭着的眼眸,睫毛上已经有了湿润,伸手勾住季子漠的脖颈,轻声说好。

齐玉答应的太过痛快,季子漠狠狠吻上他的唇,等到齐玉无法呼吸时才放开他。

季子漠抱着齐玉,提着心问:“你记得刚才你答应了我什么?”

一场荒唐,齐玉连头发丝都是羞涩的,他挣开季子漠的怀抱,背对着他说:“不记得了。”

季子漠心里呜呼一声,急道:“怎么不记得,你说跟着我,当我真的夫郎的。”

齐玉悄悄扬起唇角:“忘记了。”

季子漠坐在床上看了他良久,最后沉默的躺下,似是余光看到齐玉惹的自己心烦,便又背对着他侧躺着。

过了会,彷佛闻到齐玉身上的味道也心烦,又挪到了另一头睡着。

身侧一空,齐玉哪怕知道是自己玩闹的原因,也委屈的落了泪。

他用脚尖碰了下季子漠的肩头,季子漠往旁边让了让,没说话。

季子漠倒也不是生气,就是从天落到地,有些心里不痛快。

直到耳边传来难以压制的细若哭声。

季子漠忙又跑到齐玉那头,从后背抱住他去摸他的脸庞。

“怎么哭了?你自己说的话不认账我都没哭。”

想到一个可能,心里如压了巨石般的难受:“是因为我亲了你,碰了你?你觉得我玷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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