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长公主(np,骨科) — 99.介意

“反正我不去,你找别人不行吗?府里的女孩不是更合适?”

云岑注意到,云秩说话时虽然唇边依然噙着懒散的笑,眼中却染上了点厌烦排斥。

很浅,但自己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家里哪个姐妹能让我父亲的人放行啊?”

他倒是想,可哪里找得到人?在几个哥哥里思来想去,也就云秩最合适。

虽然年纪小,但因为出身和能力,父亲对他的欣赏绝对要胜过族中其他哥哥们。

当然,最让他相对放心的一点是,云秩对阿桑的态度。

看起来恭恭敬敬,全然是臣子对皇室该有的态度,半点问题都没有。

可实际上,云秩对阿桑不光是不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

第一次察觉这个秘密时,云岑十分震惊不解。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讨厌阿桑呢?

他想,一定是因为云秩和阿桑接触太少,存在什么不该有的误解。

云岑那时下意识要维护玄扶桑,想和云秩仔细辩驳一番。

你凭什么不喜欢阿桑?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仅没有付出任何行动,心里还默默乐见其成。

说白了,有人不喜欢玄扶桑,云岑会不高兴。但有人喜欢玄扶桑,他只会更不高兴。

云秩故作思考,略想了下,“要不考虑下五哥?”

“我没心情和你说笑。”云岑压低了声音,不耐道。

云秩无奈叹了口气,“你能不能稍微想一想,五哥这样的,才最好。”

“好在哪了?”云岑有点恼了,桃花眸里火星点点,本来因着伤情不算大的声音,此刻都高了一度。

云秩依旧懒洋洋的,不紧不慢地给他逐条分析云涛有多合适,“妻妾众多,风流成性。”

“这叫好?”

“好不好,要看你需要什么。”云秩悠悠回道。

“五哥再爱女色,也断不敢对长公主殿下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像长公主这般的天边月,就连肖想,哪怕只一瞬,也是需要勇气的。

顿了下,云秩扬眉一笑,“况且,这样的五哥,一定入不了殿下的眼,最安全,不是吗?”

“你想想,比起后院没人又英俊潇洒的我,五哥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没理会云秩刻意夸张的自夸语气,云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

好吧,云秩这家伙果然机灵,他说的,好像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见云岑唤来云祥,嘱咐他去请云涛过来,云秩忽然有点恍惚。

一切如料想中发展,进行的过程很顺利,但他油然而生一种不真实感。

云岑居然真的敢放开手?

大概是三年前,他就隐隐觉得,自打从行宫归来后,云岑似乎变了。

这次回来,这种感觉就更深了。

遇上涉及长公主的事,一向敏感的云岑,不再狂躁得毫无理智,似乎平和了许多,以前那种被恐惧勾起的愤怒像是被什么压制抚平了。

哪怕得知那么多男人进出公主府,云岑竟然也只是表现得不太爽。

他居然没有像条疯狗一样,把人追着往死里整?这居然是云岑?

是他变得成熟了,还是长公主调教的手段更精进了呢?

云秩饶有趣味地调侃:“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能想到我,就不怕我动什么歪心思?”

云岑飞快刺向云秩的眼神本能地带上了敌意杀气。

见云秩面上的戏谑不怀好意,摆明是希望自己着急,他好看热闹,并不是认真的。

放松了警惕,逆反心上来,云岑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锋芒毕露的傲气,“那也要阿桑看得上你的歪心思才行。”

见云岑态度不屑,云秩笑得很是开怀,拍手称赞道:“厉害。”

殿下训狗的手段真厉害。

没有资本作为前提,自信是不会凭空产生的。

想到云岑那日身上不属于他的一套衣装,云秩眸中的笑暗里平添了几分幽深冷冽。

眼见戴着面纱的少女徐徐靠近,钱放下意识要拦,但有些拿不准。

他率先上前,低头小声冲她询问,“姑娘……”

玄扶桑冲他含笑点头“是我。”

钱放一经确认立刻就自动退到了一边,并没有询问卫戎。长公主要找世子,世子什么时候拒绝过?

玄扶桑冲着轿帘轻轻唤了一句,“表哥?”

轿帘缓缓掀开一角。

修长的手指如玉似雪,是养尊处优的矜贵,也是抚琴弄墨的清雅,好看极了。

他看过来的眼神平静坦荡,就好像刚刚在看她的人不是他,就好似像刚刚躲得太快,让她想起打地鼠游戏的人也不是他。

玄扶桑忍住笑,并不想点破。

“我打算去用些茶点,想邀表哥一起。”一看到他,她心中就起了这个念头,于是就径直向他走来。

她话音未落,卫戎就已经点头了。

说完,玄扶桑才想起什么,又快速补上一句,“对了,我有个朋友也在,表哥介意一起吗?”

卫戎就只是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街边人来人往,车马吆喝声不断,一时衬得街角这里很安静。

就在玄扶桑以为卫戎要答应时,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神色淡淡地开了口。

“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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