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不满地耸耸鼻子,道:“本王虽说不上武功盖世,一般的情况还是能应付的!”
“行了行了,别臭美了,进去就进去吧。”顾安年翻个白眼,老实说她也挺好奇的。
“我这不是臭美,是……”宋祁刚要辩解,却听到来时的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闭上嘴,眼疾手快地吧顾安年推了进去,自己也钻进了洞里,而后迅速地将洞口的藤蔓整理一番,把洞口遮的严严实实。
洞口不大,进去后同样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黑暗中,顾安年下意识拉住宋祁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宋祁摇了摇头,道:“有人来了。”而后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
“……”顾安年无语,有人来了他们就要躲进这里面?她没有偷听的癖好啊!
不过现在出去也不可能了,她也听到脚步声了。
在这样安静封闭的山洞里,脚步声的回音很大,即便是顾安年这样毫无武功底子的,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很快,外面传来说话声。
“璟,我好难受,衣裳都湿透了。”
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十分耳熟,顾安年一听就知道来人是宁秋霜。
顾安年更无语了,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她跟宁秋霜简直可以称得上孽缘。至于宁秋霜口里的另一个人,不用猜是也知道是谁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宋璟的声音响起:“这洞里有些树木,应有能生火的干柴。”
顾安年方才也注意到了石洞里长着几颗不算高大的树,没有被雨水淋湿的话,肯定有些干树枝能用来生火。想着手里提着的蘑菇,她有些哀怨,这会好事都让宋璟给宁秋霜给占了。
宋璟说完话后,外面安静了一会,随后宁秋霜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璟?”
又是一阵沉默,宋璟道:“无事,我去折些树枝生火。”接着是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听到这里,顾安年和宋祁都忍不住抱着肚子憋笑。
敢情刚才外面的两人都在等着对方生火,是以两人都没有动,才有了之前的一阵安静。后面宋璟的那阵沉默,估计是憋屈死了。
宁秋霜估计也意识到了以宋璟的身份去折树枝生火有点委屈,是以很是娇羞地说了一句:“璟,对不起,都是我没用,从小娇生惯养的,才害得你如此辛劳。”
“……无妨,照顾你是应该的。”好一会后,宋璟才憋出一句话来,尽管他掩饰地不错,可顾安年和宋祁还是在那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恼怒。
其实,如果不是三皇子殿下教养太好的话,此刻他简直要出口成脏了。
顾安年趴在宋祁背上,憋笑憋得差点喘不上气了,若是可以,她真想出去替宋璟送宁秋霜两个字——泥煤!
宋祁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将笑得脱力的某人揽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笑个够。
外面。
宋璟背对着宁秋霜,一张俊脸阴云密布,把所有干树枝当做宁秋霜,掰地咔擦响。
转身时,宋璟依旧是满脸柔情,将折下的树枝选了块干爽的地面放下,他温柔地望着宁秋霜,道:“快点生火把衣裳烤干,不然会染上风寒的。”
“嗯。”宁秋霜抱着手臂,蹲坐在石块上,微红着脸点头。
“……”宋璟望着宁秋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然后宁秋霜娇羞地低头,再低头,直到一阵凉风吹过,宁秋霜疑惑地抬头问:“璟,你……为何还不生火?”
“……”宋璟心口一抽,一字一顿道:“本宫从未生过火!”
明明语气里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可偏偏沉浸在爱河里的宁秋霜就是没有听出来,她极为懊恼地嗔了一句:“我也不会,怎么办啊?”
藤蔓后的顾安年已经支撑不住,一边无声大笑,一边蹲在地上揉肚子。宋祁蹲在她旁边,一手揽着她避免她滑坐到地上,一边同样揉笑得抽筋的肚子。
外面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宁秋霜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璟,我好冷……”
顾安年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莫非这是投怀送抱,然后干菜烈火的狗血节奏?
六十九、史上最无奈的偷听
宋璟已过志学之年,早已通人事晓男女鱼水之欢,府上亦有美姬宠妾,如今宁秋霜眼含春情,不停往自己身边靠拢的举动,他又怎会不知晓其背后的意义?
只是,他完全没有这个欲念。
眼前的女人,虽有过人之容窈窕之姿,却只让他反感厌恶,即便是多看一眼,他都觉得伤神刺眼,他又怎可能生出那些心思。
是以在宁秋霜抱住他的手臂轻蹭的时候,他马上往旁边挪了挪,垂着头尽量掩饰眼中的厌恶,轻声道:“秋霜,男女授受不亲。”
宁秋霜却将他这般反应看作了害羞,心中大为高兴,再次贴了上去,将宋璟的手臂抱在胸前,娇羞中带着魅惑,在他耳边低声道:“璟,这里没有旁人,你不用如此拘谨。”
她心中未曾不是没有旁的打算的。
经过马场一事,她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虽说她作为宁国公府嫡小姐的地位已经不低,可与皇亲国戚相比,仍是差了许多。特别是想着顾安年做了逸亲王的侧妃后,那高人一等的架势和气派,她便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更多的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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