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你应声,萧忱像是觉得兴味,他闭上眼睛。
你看着这样沉静阴郁的他,着实对不上记忆里那个鲜衣怒马,黑袍银铠豪言上战场的晋王殿下。
他临上战场前,前太子自缢,爹爹哥哥被斩。
他那时在想什么。
是否还记得,哥哥在入狱前醉酒约他。
【萧兄,等你成了我妹夫,我定要把你也灌醉】
【陆兄这酒量怕是灌不到我,看在阿姒面上,我让让你】
【胡,胡闹。我妹妹的乳名,只有我和你爹爹能叫,萧忱,你别,得寸进尺……】
你与哥哥给他饯行,哥哥先是醉得东倒西歪。
你和萧忱一左一右扶着哥哥,他温热的手总是时不时蹭你的手背。
细密的感触从手背传来,你啪的一下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轻笑,嘴角的笑意勾人心魄。
你也闭上眼睛。
不再想下去。
这些都过去了。
宽阔温暖的马车里,你窝在角落,一夜寒冷,你不知不觉闭上眼睛。
不知何时醒来,你见到萧忱孤身屹立,批奏奏章。
前太子死后,皇帝身子一下子垮了。
萧忱与前太子为一母同胞亲兄弟,皇帝移情,对萧忱,往日的冷落悉数变为宠爱,早早让这个少年太子阅政。
放到客观来看,萧忱做太子比前太子要好的多。
他杀伐果断,城府颇深,你爹爹也说过,他若不是前太子亲弟弟,争夺太子之位胜于励王。
而当前朝堂苛捐杂税繁重,内部虚空,边关屡遭侵犯,前太子那一套仁政根本不适合现在局势。
“醒了便替我誊写奏章。”
你闻言,垂首走到他跟前。
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故意把弹劾张沉的奏章放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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